司徒弼從頭到尾沒有問過一句有關於書信來歷的話,由此可見,此人絕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城府頗深。

“欽天監,又是欽天監。”

楚衣把玩著手中的書信,沉吟道。

上一次因為趙如風的案卷,引出十年前北都節度使的事。

現在又在密室中發現了欽天監的書信。

這很難不使人聯想。

“欽天監的人都奇奇怪怪的,我才不要再去那個地方。”

羽裳首先拒絕道。

雖然沒有見過欽天監監正周衍。

可她總覺得那個人有問題。

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令人不寒而慄。

“要不要如司徒大人所說的,我們去欽天監討要一些試劑。”王為性子有些急躁,忍不住說道。

“先等等。”

如果有人與十年前的事情有關。

那麼他一定不想這些書信被還原。

如此一來很有可能釣出一條大魚。

現在看上去知道書信的只有他們三人以及司徒弼,但楚衣清楚,恐怕很多有人之人,早已經盯上了自己手中這些不知道內容的書信。

這是一個很好的魚餌。

“你在想什麼?”

羽裳看到楚衣不說話,知道他又在憋壞主意。

“用這東西,釣一條大魚出來。”

“真替那個幕後之人默哀。”

“為什麼?”

“因為他惹到了你,一個最不該惹的人。”羽裳吐著舌頭說道。

“我有那麼兇嘛?”

“看上去不兇,但是心裡……”

羽裳故意拉長聲調。

“那我兇一個給你看看。”楚衣說著,向羽裳撲過去。

王為看著玩鬧的兩人,露出一個老父親般的笑容。

一張紙條,將塵封了十年的事情再度暴露在眾人面前。

御書房中,周天南放下手中的書卷。

面前的燭光歡呼雀躍地跳動著,如舞動的小精靈。

“十年了,楚雄,你難道還不肯將當年的事情真相告訴我嗎?你的兒子現在可是在我的手上,生死只在我的一念之間。”

空曠的御書房中,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在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