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一天不捱打,渾身就難受啊!

或許楚衣就是這樣的,每天不惹點麻煩,生怕世界將他遺忘。

不過,這一點楚衣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他做這些都是有原因的,而且經過了周天南的默許。

並保持著一貫不將所有人放在眼中的優良作風,即便是面對周天南,也是一幅吊兒郎當的樣子。

對此,周天南一籌莫展。

想要利用楚衣,就必須要忍耐他奇怪的性格,哪怕有時候想要砍了他。

“這不是我們的南和王嘛,來來來,快賜座。”

未央宮中。

周天南帶著一眾大臣看到楚衣來到大殿,連忙說道。

一旁的趙甫,趙太師,以及剩下的幾位大臣,都看著一反常態的周天南,趕到無比的怪異,楚衣明明剛才犯下大錯,為什麼還要賜座。

一眾大臣吵翻了天。

只有一名看上去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仔細地打量著楚衣。

被發現後,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

此人正是張昭的父親,兵部尚書張景。

“陛下,這成何體統!”

“南和王為我大周鎮守邊關數十年,兩代忠良,從不喊苦叫累,還什麼體統不體統的。”

楚衣第一次見周天南如此好脾氣,臉上還帶著笑容。

這話聽著沒什麼毛病,可細細品來……

完全不能品啊,再品就要出事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何況還是周天南這種人,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他這樣一弄,倒是給楚衣整不會了。

不過白給的座位,不坐白不坐,他的原則是,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這不是懶,這是對生活的享受。

“多謝陛下,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有什麼,你我之前還那麼客氣幹什麼,我這裡也不錯,你要不上來試試?”

周天南拍拍自己身下的龍椅。

他雖然笑著,可那笑容中帶著絲絲肉眼可見,向外冒著的寒氣。

一眾大臣連忙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楚衣也意識到周天南真的生氣了,悄悄離開凳子,站在一旁。

天子一怒,血濺七步,伏屍百萬。

絕不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