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沒有過去湊熱鬧,從看臺上下來後,直接去了教授的辦公室,敲了敲門,裡邊仍然沒人。

見此,凱爾無奈的聳了聳肩。

既然教授不在,凱爾決定到圖書館泡一下午。

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裡琢磨著,鄧布利多找教授是要研究什麼。

此時被凱爾惦記著的教授,正面無表情的坐在鄧布利多對面,眉頭緊皺著,眼神冰冷的凝視著鄧布利多。

被凝視的老人臉色平淡,就像是沒有看到教授的不滿一般,打算繼續剛剛被打斷的話題:“西弗勒斯,這個魔……”

“你不打算去關心一下你的黃金男孩麼?”教授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氣裡充滿了諷刺:“這可是難得的向他展示關心的機會,我可不相信你會願意錯過它。”

被打斷的鄧布利多有些無奈,但是看看教授執著的目光,只能給出瞭解釋:“哈利受的傷並不重,我剛剛已經檢視過了,只是骨折而已。”

“你要相信你的學妹,波皮當然能夠應付好這點小傷。”

見到教授的眉頭鬆開了一些,鄧布利多試探道:“說起來,西弗勒斯,我一直以為你很討厭那個孩子。”

“當然!”教授的回覆斬釘截鐵:“和他那令人厭惡的父親一樣的狂妄自大,一樣的不知感恩。”

說著,冷漠的看了鄧布利多一眼,眼神裡充滿了厭惡:“不愧是你最喜歡的小獅子,真是……一脈相傳。”

被教授嫌棄了的鄧布利多,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用一種愉快的語氣,說出了令教授幾乎心裡滴血的話:

“哈利有著很討人喜歡的性格,不是嗎?最近你對他很關注,我以為你喜歡上了他活潑開朗。畢竟哈利有著和她一樣的綠……”

“住嘴!”

不等老東西說完,就被教授的怒呵打斷。

教授猛的站了起來,臉上湧起的,是深入骨髓的憤恨。

左手啪的一聲拍到了桌子上,弓著腰逼近了鄧布利多。

原本背在腦後的頭髮滑落下來一些,在他的臉上投下了一道道的陰影。

眼睛死死的盯著老頭,右手有些顫抖的指著他,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噴灑著自己的憤怒:“阿不思·鄧布利多!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頓了頓,教授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咬著牙說出了最後的話:“永遠,永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你沒有資格!”

說罷,脫力一般的跌落回沙發上,單手撫額,任由滑落的頭髮遮住了眼睛。

鄧布利多沉默的望著教授,心裡不知想著什麼。

沒有確認教授心意的喜悅,也沒有被質問的憤怒。

只是眼神裡,有一些悔意,有一些自責。

可惜,最後都化成了無法動搖的堅定。

良久,鄧布利多語氣淡然的轉開了話題:“西弗勒斯,我們必須破解這個魔藥的奧秘。”

“我很確定,這麼魔藥後邊隱藏的,就是他的最終秘密。”

說著,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玻璃瓶,瓶中的魔藥在一片碧綠中,泛起了陣陣漣漪。

良久,教授才緩過神來,也不說話,默默的接過了魔藥。

一下午的時間恍然而過,教授始終沒有離開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此時,正皺著眉頭盯著那瓶魔藥,不斷的用各種魔法測試著他的成分。

可惜收效甚微。

看了看時間,鄧布利多主動打斷了教授的研究:“西弗勒斯,看起來,這個魔藥的秘密,不是短時間內可以研究明白的了,先去吃飯吧,放鬆一下精神。”

說完,有些自嘲的嘆息道:“也許伏地魔,會給我們留出足夠的時間呢。”

聽著鄧布利多的安撫,教授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感動,只是不屑的掃了他一眼。

沒有說話,不滿的哼了一聲,拿起了魔藥,狠狠的一掃長袍,摔門而去。

辦公室裡發生的事情,凱爾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