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鬧劇

時間隨著凱爾的研究悄然而逝，轉眼就到了萬聖前夜。

期間發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拉文克勞與赫奇帕奇進行了一場魁地奇比賽，得利於找球手的出色發揮，赫奇帕奇取得了一場完美的勝利。僅僅在拉文克勞取得4個進球的時候，塞德里克·迪戈裡抓住了金色飛賊，結束了比賽，最終比分170:40，赫奇帕奇大勝。據說當晚赫奇帕奇在休息室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慶祝宴，不少格蘭芬多的小獅子也參與了其中。

除此之外，就是波特與馬爾福又發生了數次的衝突，雙方進行了包括但不限於爭吵、對峙、推搡、互毆等方式的友好交流。唯一令凱爾遺憾的，就是由於雙方都沒有使用魔法，並沒有人被關禁閉。

下午下了課，凱爾從禮堂路過的時候，發現教授們已經在裝飾禮堂。弗立維教授用魔咒將天花板變成了烏雲密佈，電閃雷鳴的樣子，麥格教授將牆上的裝飾用變形咒變為骷髏頭，蜘蛛網等符合節日氛圍的裝飾，最誇張的是海格，竟然拿來了好幾個一人多高的南瓜燈堆放在角落。牆上和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大概有一千多隻活蝙蝠在不斷盤旋，另外一些蝙蝠忽上忽下，它們翅膀的振動弄得燭光也忽閃忽閃的，還有一些蝙蝠一窩蜂地飛到桌子上，遠遠看去就像一大塊烏雲。

顯然節日的到來讓教授們心情頗為愉悅，性情外露的弗立維教授一遍施法，一遍和小巫師們聊著天，聽取著小巫師們的要求，而麥格教授，甚至凱爾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凱爾竟然聽到麥格教授在哼著什麼小調。

在寢室休息了一會，凱爾便換了一件新袍子，走向禮堂。

鄧布利多校長、麥格等多位教授這時已經坐在主席臺等待宴會開始。

像每年一樣，斯內普教授並不在此列。想想教授生人勿進的性格，對這種場合有所排斥也正常，往年的宴會斯內普教授一般也都是最後到場的，並且簡單的就餐後，就會率先離席。

不過今年倒是多了一位教授和斯內普一樣沒有提前出席，是今年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奎里納斯·奇洛。

說起這位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已經成為了學校裡的一個笑話。說起話來結結巴巴唯唯諾諾，交談時不敢正視對方，眼神躲躲閃閃，上課時照本宣科，看樣子是打算用一學年的時間將教材朗讀一遍。再加上滿身的大蒜味，這位拉文克勞畢業的學長在學校的風評極差。

不過凱爾對洛奇教授，卻有些另眼相看。

剛開學時凱爾曾忍受著大蒜味請教過洛奇教授幾個問題，畢竟能成為霍格沃茲的教授，肯定是有幾分本事的，在課堂上表現不佳，僅僅只能證明洛奇教授不擅長教書，卻並不能否定他的魔法水平。

試探的結果卻出乎凱爾的預料。在凱爾詢問防禦術的魔咒時，洛奇教授只是將課本里對於魔咒的講解複述一遍，並沒有自己的見解，而且複述的混亂不清，東一句西一句的。不過在凱爾試探的請教黑魔法的時候，洛奇教授到是隨口講解了幾句。雖然仍是唯唯諾諾的，而且講了兩三句，就立馬轉移了話題。凱爾卻在著短短的兩三句中聽出了洛奇教授對這個魔咒有著獨到的見解。

之後凱爾又請教過幾次洛奇教授與黑魔法相關的問題，雖然不是明令禁止學習的東西，卻也是打了擦邊球。不過可惜的是凱爾再也沒有得到過什麼有用的指點，似乎也之前的講解只是洛奇靈光一現的產物。之後凱爾開始了自己的研究，便也不再探究這個問題。

很快，鄧布利多便宣佈了晚宴的開始，斯內普教授也在晚宴開始前幾分鐘步入了禮堂。冷峻的臉龐，不耐煩的眼神，無一不說明教授對宴會的厭惡，明顯在反感這種無用的事情打擾了教授熬製魔藥。

凱爾一邊暗暗在心裡打趣著自己的院長，一邊拿起了一塊南瓜餅。還沒等凱爾吃下去，就見洛奇教授跌跌撞撞地闖進大廳，他平時纏在頭上的大紫色圍巾此時歪戴在頭上，蒼白消瘦的臉上滿是驚恐。大家眼睜睜地看著他跑到鄧布利多校長身邊，一把扶住桌子，氣喘吁吁地尖叫道：

“巨怪——在地下教室裡——我以為你應該知道的。”

然後就一頭栽到地板上，暈了過去。

他聲音不大，整個禮堂卻都沸騰了。學生們亂作一團，有的甚至大聲尖叫著，擁向門口想往外擠，整個禮堂顯得一片混亂。

“安靜”

鄧布利多鎮靜地站起來，同時用魔杖射出火花。大家安靜了下來，都看向了他。

“級長，立刻把各院的學生領到宿舍去！”

“跟我來，赫奇帕奇的學生們，不要走散！”

級長們開始組織撤離，混亂的人群慢慢變得有序。最先做出反應的竟然是赫奇帕奇。

凱爾隨著斯萊特林走向地窖，同時心裡想著剛剛的鬧劇。

是的，就是鬧劇。

一隻沒腦子的巨怪都能闖來，什麼時候霍格沃茲的防護孱弱到如此地步了？這裡顯然有著什麼凱爾不知道的因素在裡邊。

還有洛奇教授，不論是他在凱爾面前偶爾出格的表現，還是傳聞其開學前曾獨自闖蕩阿爾巴尼亞邊境的黑暗森林，都似乎暗示著這位教授的不凡。

如此人物，卻被一隻巨怪嚇破了膽？

“噢，糟糕。赫敏！”

“什麼？”

“赫敏，赫敏還在地下教室那邊的女廁所哭，她不知道巨怪的事！”

凱爾聽到了這樣一段對話，然後便被兩個小鬼頭撞了一下。

救世主波特和他身邊的小紅毛沒有跟著他們的級長往休息室走，相反卻趁亂跑向了底下教室。

莽撞的格蘭分多沒有發現，半個斯萊特林都看到了他們衝向地下教室。不過冷漠的斯萊特林本就不在乎別人的死活，更何況是死敵格蘭芬多的黃金男孩了。小蛇們很樂意讓巨怪試試救世主的成色。

凱爾打量著眼前的一幕，眯著眼想了一下，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便向級長點頭示意了下，轉身走向了波特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