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一個丫鬟沒了命,得知是花嬌,他好像整個人都傻了。

柳珍不知道花嬌和綠哥兒之間是什麼關係,可明顯的是,他現在更擔心房中另外一個小廝的身份。

他本來想著,和綠哥兒一起試探一番。

結果綠哥兒現在的狀態很不對,白管事現在又忙的很。

倒是隻剩下他一個,不知道該怎麼辦。

白清蕪見著老夫人,看到老夫人照常將夫人臭罵了一頓,將所有的丫鬟都帶了上來。

“看看,這些都是伺候大公子身邊的丫鬟,你可以問問她們,昨個兒是發生什麼了。”

老夫人的目光探尋的看著白清蕪,她是一點線索的都沒有看出來,只有看看白清蕪能不能想出來一些法子。

白清蕪看到進來的丫鬟,無不是白著一張臉,面上還滴著冷汗,怎麼瞧都是已經捱了板子的人。

老夫人的雷霆手段,用在內院上的時候,那是什麼法子都有。

幾個丫鬟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這外邊下著大雨又是颳著大風,她們在院子裡被打了板子,這傷口碰了板子,更是疼的緊,也是怕的很。

他們不知道新上任沒多久的姑姑,會用什麼手段對付她們。

白清蕪瞧了便不忍心,事情不是由大公子身邊的丫鬟做的事,而她們卻捱了板子不說,瞧著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

老夫人的目光盯著白清蕪,倒要看看,她會不會給幾個丫鬟求情。

白清蕪看著地上跪著的丫鬟,心裡冷意劃過。

她突然意識到,老夫人不是不知道她從夫人的住處過來,而這幾個大公子身邊的丫鬟本來不該打。

畢竟問就已經可以達到效果,而老夫人卻打了她們。

“是,老夫人。”

幾個丫鬟看向白管事,等著她問什麼。

白清蕪看著她們,突然說道,“你們是伺候大公子的人,可是知道大公子身邊有沒有身手很好的小廝?”

幾個丫鬟面面相覷,沒有想到,白管事問的問題,是很溫和,幾乎沒有鋒利的問題。

“回姑姑的話,大公子身邊的小廝,基本上都是有一點功夫,入府的時候,管家對此會有些記錄。”

老夫人蹙著眉頭,不由得看向白清蕪。

“此事要對昭兒身邊的小廝入手?”

她有些猶豫的問了一句。

白清蕪知道,老夫人沒有在她之前問,怕是和大公子不配合有關。

大公子這麼做,瞧著像心虛,可這麼做,卻恰好能證明,不是大公子的人,更不是大公子對花嬌動手。

“老夫人此事不必這麼做,花嬌的身上塵土很多,說明當時的情況中,多有塵土,而大公子為人最喜歡整潔,他的院落中多有地板鋪設。”

白清蕪看向老夫人,將大公子和他身邊的小廝全部排除。

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她看向老夫人說道,“花嬌的口中更是泥土中進入,說明此事在下大雨之前。”

行兇的人以為昨夜是個好機會,怕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前半夜月亮高懸,後半夜風雨交加以為是個好機會。

老夫人見著白清蕪冷靜清晰的將事情的整個大概經過說起,其中能證明幾個關鍵點,都和大公子沒有關係。

現場的丫鬟們,她們用一種驚愕的眼神看向白管事。

就算所有的證據擺放在她們面前,也愣是沒有看出來證據之間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