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公子花大價錢買他辦事,怕是殺頭的罪過。

慕昭面無表情的拒絕,“不能。”

趙毅閉目猶豫了幾秒,咬著牙想定,他倏地睜開眼睛,將錢袋子收進自己的衣袖裡,連磕三個響頭。

他鄭重說道:“公子就是屬下兒子的救命恩人,屬下為公子殺人放火,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慕昭輕笑出聲,“我是恪守梁朝律法的好人,怎會做殺人放火的勾當。”

趙毅這人,從他回慕家後,就被調到他身邊,為人老實本分,是個憨厚重情的漢子,他已經收了他的銀錢,定是會為他辦事的。

趙毅如今走投無路,唯有接受他的‘好意’,若是趙毅稍有不願,他將趙毅攆出府,那幼子就更是沒了指望,只有躺在床榻上等死了。

“屬下但憑公子吩咐。”趙毅眼神堅毅,已經做好了為公子賣命的準備。

慕昭臉上露出招牌玩世不恭的笑容,他輕飄飄的開口。

“凌溪月是母親給我的人,你也知道我與你母親向來不和,自然也不喜歡她,我看著她礙眼,你幫我壞了她名聲,如何?”

趙毅有些懵,就這麼簡單?

他心裡還開始同情起來凌表小姐了,雖然與她接觸不多,但看得出來是個文靜內向的女子,但誰讓公子不喜呢。

但趙毅還是猶豫了,扭捏的與公子商量,“亡妻過世不滿一年,屬下實在是……”對別的女人下不去手啊。

慕昭表示理解,“讓你裝裝樣子就是。”

趙毅鬆了口氣,抱拳道:“屬下定不辱命。”

慕國公府

白清蕪收到了公子的訊息,已經敲定了人選,確定是今夜動手,但公子苦於凌溪月是暗衛,武功高強受過訓練,怕是蒙汗散之類的,她會有所察覺。

這無妨,白清蕪會針灸之術,只要她接近凌溪月,給她來一針便是了。

白清蕪藉著二小姐的名義,和小廚房要了碗補身的羹湯,端在托盤裡往外院走去,心裡不斷的打氣,讓自己保持鎮定。

她面對的是武功高強暗衛,而她的針灸之術成功機率有多大,她也不能完全保證。

站在凌溪月屋門口,白清蕪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她的聲音,“進來。”

白清蕪推門而入,凌溪月正坐在菱花鏡前,對鏡梳著烏髮,看到來人是二小姐身邊的丫鬟,眼眸閃過一絲驚訝。

“二小姐命我前來,給你送碗羹湯,為前兩日衝撞了表小姐之事道歉。”白清蕪恭敬的舉著托盤,低聲說著。

凌溪月譏笑的勾起唇角,將湘潭木梳子放在桌子上,又理了理鬢角,才不緊不慢開口,“二小姐如此驕傲,也會低下頭來,派你來道歉?”

白清蕪瞥見了那把湘潭木梳子,那是梳中極品,最能養頭髮,價格更是貴得離譜,有價無市的東西,就連宮中娘娘都不一定有。

不成想,老爺竟這麼大手筆,用這麼個小玩意去討凌溪月喜歡。

她抿了抿唇,回話,“是老爺將二小姐訓斥了,說一家子人怎麼能傷了和氣。”

凌溪月倒是很意外,沒想到慕正山這麼快就替她說上好話了,一家子人這個詞用的極妙,別有深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