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應他,楊墨關上了車窗,支著頭開始發呆,心裡沒完沒了地在想金九現在在做什麼。一時,是男人工作時候的樣子,一時是,起床時男人睡眼朦朧的模樣。

隨即便是他被女人環繞,樂不思蜀的模樣。

這一幕浮現在腦海,怎麼也沒辦法抑制要毀了他的衝動。

心裡越是這樣,她臉上的表情就越發興奮,整個人被一種詭異的氣壓籠罩,根本已經忘記了,一邊車上還有一個人。

車子開進城堡,傭人們前仆後繼地過來迎接。

以前,金宇再不喜歡楊墨,只要是回這裡,都是坐一輛車,現在開進來兩輛,看見下來的人,都齊齊怔了怔,隨即拿東西的拿東西,拿包的拿包,一群人浩浩蕩蕩跟在後面五六步距離外。

兩個人齊肩走著,一路上金宇幾次欲要開口,可見她冷冷淡淡的模樣還是沒有開口。

進了大廳,見過已經到的長輩後各自分開。

楊墨和原主一樣,見過長輩後,就找了一個地方安安靜靜坐著,不說話,也不撮合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事,像一個局外人,只有有人問她的時候,會含笑裡面點頭,應上一兩句。

透過窗戶看著春天萌發的綠葉,亭柱子上攀爬的藤蔓,花枝招展的花兒,宜人的風景,在她的眼裡,似暗淡失色,一片灰濛濛的,壓抑的令人窒息。

摺扇在身前晃了晃,似要打散那些煩躁情緒,卻起到反效果,越發令她煩躁。

忽而,手裡的摺扇顫了下,她頓了頓抬眼看去就見金宇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盒子,也不知道是要搞什麼。

想搞事麼?

她這樣想著,男人已到了面前,將一隻手敷在她的額頭上:“臉色這麼差?”這些天沒有好好吃飯麼?流了那麼多血。

楊墨看見他就討厭,將頭瞥去一邊。

以前的原主因為金宇喜歡楊靜,即是嫁給了金宇,都是冷冷淡淡的,特別是後面金宇帶女人回來,在這個家裡,原主只剩下了守規矩。

以為這樣,金宇就會對她有所關注,可到死,也沒駁到男人看她一眼。

每次回來大家都是看見,金宇和幾個兄弟在一處,原主自己坐在一處,雖然那些嫂子嬸嬸也會和她聊聊天,但總是淡淡的,都因為原主看不上外面的私生子。

如今這個樣子在眾人眼裡,就是金宇和她說話,她也不領情。

金宇在小輩裡管理的集團最多,不免讓別房的嬸嬸嫉妒,只見不遠處沙幾人中,二房老夫人掩嘴開口:“老大家那位去了後,這婚事就落到了金宇小少爺身上。說起來也是可惜,楊家這個丫頭對大哥兒也是情深義重,當年也是郎才女貌,一配雙珠。

只是大哥兒命苦,早早去了,至今我就沒見那丫頭笑過。”

“母親!”二房兒媳臉色蒼白推了推她,這個婆婆自公公上次出了事情後,就性情大變,什麼事都愛八卦一嘴。

今日是家宴,祖老又是極為厭惡小輩們鬧事,不遵禮。

聽前面祖母和祖老說,今日晚些小叔子可能會回來,要是知道母親說了什麼壞禮儀,亂規矩的話,怕是祖老又要大發雷霆,二房的日子怕是越發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