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下,他拱手行禮,而被男人打斷,示意他和他身邊的公公說一下什麼情況。

眾人離開,九燁也沒有進去。

只聽得裡面傳出幾聲咳嗽後,那個讓他日思夜想的聲音傳了出來:“月兒,本宮方才做了個夢……咳咳,夢到……陛下來看本宮了。”

“娘娘……”

“本宮不能任性,本宮答應陛下,要剋制對陛下的想念的,不然肚子疼了,又惹的陛下不開心……”

“娘娘……皇上還是念著娘娘的。只是皇上畢竟是一國天子,難免忙了一些,皇上忙過這一段時間,一定會來看娘娘的。”

“不打緊……陛下日理萬機,本宮不能使性子。本宮累了,你也下去歇這吧。”

聽到這裡,君燁的心裡五味雜陳,最後還是沒有進去,讓人把皇后抬回去,自己到御膳房呆了一個晚上。

皇后被抬回去,自然成最大的笑話。這事沒到中午就傳到了楊墨的耳裡。她心中早知會這樣,臉上則是惶恐不安,連忙託著帶病的身體,去了皇后的宮裡。

一進來,就誠惶誠恐跪下道:“妾身給皇后娘娘請安,妾身昨晚的確身子不適,可並未見陛下到來,妾身早早便睡了,皇后娘娘且不可聽信外人的挑唆,妾身這也是上輩子修了福,才得了一次侍寢,哪裡能與皇后娘娘比。”

楊墨是正五品美人,在宮裡,她也就是一個暖床的存在,在皇后這裡,可以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而就是樣微不足道的的存在,讓她栽了兩次跟頭。

楊墨把自己拉到一個卑微的位子,前些天又中了毒,皇后的嫌疑還沒有洗清,這個時候自然不能給楊墨臉色,連忙上嬤嬤扶起來道:“妹妹說的什麼話。本宮知道陛下是去了御書房,與妹妹沒有關係,看看拿帕子擦了擦眼淚,怎的哭得這樣傷心。”

“你我都是皇上的妃子,本宮協理六宮,都沒有發現妹妹身子不適,這倒是本宮不適了。”看了一眼身邊的嬤嬤,“本宮前些日得了孃家送來的鐲子,妹妹膚白,今日本宮送與妹妹如何?”

有東西收,楊墨自然開心,仰著梨花帶雨的臉,其實已經被眼淚打花,感恩戴德道:“墨兒就知道皇后娘娘不是聽信那些小人話的人,娘娘對墨兒最好了。”

沒一會,皇后身邊的嬤嬤把一個鏤空瑪瑙手鐲給了楊墨,看著她開開心心滴戴上,又聊了一會,才道:“妹妹大病未愈,快些回去歇著,好了才好伺候皇上納。”

楊墨紅了臉,不好意思道:“妹妹命薄,怕受得了這聖恩……還是皇后娘娘才是和陛下天造地設的一對。”

說完行禮走了出去,出來門口。

【宿主,我可算知道為什麼後宮沒有皇子了,這手鐲裡有麝香昂!快快快!宿主快摘下來。】

楊墨抬手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鐲,眼角瞥了旁邊樹一眼,一臉天真無邪和月兒開口:“皇后娘娘真好,沒有聽別人的讒言,還送了本宮禮物呢。”

“看起來就好貴。”

楊墨真不知道,這個皇后怎麼活到現在的,身上的嫌疑還沒有洗乾淨,如今就要急著給她送有麝香的手鐲。真不知道說她什麼好,天真麼?

月兒看了一眼,感覺有些眼熟,沉思想了一會才想起什麼開口:“對對對!奴婢看見三宮的娘娘都有一個呢。”

楊墨一臉天真無邪道:“三宮?是那三位妃位的娘娘麼?”

月兒點頭如搗蒜:“是呢,除了那三位娘娘,就只有咱們娘娘得了呢。”

“那個貴娘娘一個位份的花貴人都沒有,不過這個貴人不得寵聽說進宮之今三年,也沒有被侍寢過。”

楊墨沒說什麼,君燁身為一國皇帝,只有十幾個嬪妃,在這個古代世界,已經不算渣。

皇后見人離開,眼神陰毒了起來:“本宮竟看不出來,這丫頭心思這樣深。要不是妝面娘子告訴本宮,她妝後是一張驚心動魄的臉,本宮差點給她的天真騙了。”

“娘娘,楊美人看起來的確不是一個有心思的。或許楊美人的母族也知道楊美人心思單純,不願送進宮,誰知陰差陽錯,給太后看了去。這在宮裡才一直化醜遮掩起來。奴婢看,娘娘大可不必在楊美人身上浪費功夫,那三位才是娘娘要關注的。”

“哼,那三位一個是和親公主,一個是國公嫡女,還有一個是郡主,本宮又能拿她們怎麼樣?連皇上都有不時去看她們,本來皇上來後宮的機會就不多,這全部給了那些賤人,本宮想想心裡都不舒服。”

“太后最近又說楊美人家裡的兄長,是一個什麼榜眼,要是在做了一個什麼內官,現在重文輕武,本宮怕是到時候後位也做不穩。”

“娘娘,皇上雖去三妃宮裡多,畢竟侍寢機會還是多在娘娘這裡,娘娘還是莫動氣,得一個大皇子才是要緊事。”

“本宮都進宮三年了,這不是沒有懷上!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要不是郡妃前年得了一個,本宮都……”

“娘娘!”嬤嬤連忙打斷她的口不擇言,“娘娘說的是,也是郡妃沒有福氣,不然如今也有百日了。”

…………

楊墨自己的忘憂軒要穿過一小片御花園,平時她回忘憂軒擔在這裡晃悠一下,今天也是如此。

前面路滑了臉,現在她在一個亭子上拿了帕子擦乾淨臉色的脂粉。讓月兒回去拿些吃的,自己就晃悠到一棵樹邊低喃起來:“如果在這裡放一個鞦韆,本宮就可以在這裡玩了。”

“小傢伙,想坐鞦韆?”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楊墨頭頂傳過來,抬一看就有空間一個黑衣面具男人依靠在樹枝上,邪邪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