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廢物。”

六皇子一腳把人給踹倒在地,他掏出一把精緻的匕首,窩在手裡。

單手取下披風,一把甩給身後的人,眸光猩紅,“來五個人,隨我走。”

那些個隨從聽到後,下意識地統一望向,抵達目的地,還沒開口說一句話的太子爺獨孤御。

太子爺獨孤御抿了抿嘴角,開口了,“你們幾個,跟著六皇子,他要做什麼,爾等要配合他,清楚嗎?”

“屬下清楚了。”

五個隨從朝著太子爺行了一禮後,便跟上了六皇子獨孤沅的步伐,緊緊跟在其身後。

都知道在六皇子身邊某差,是最苦的一份差事。

提心吊膽防著六皇子獨孤沅不說,還得小心翼翼,擔憂哪日,自己的項上人頭,就不保了。

一路上,獨孤沅的面色陰沉的可怕。

他根本就不相信,能在末世闖出自己一片天,連喪屍都不放在眼裡的姜雪卿,豈是這麼容易就丟了命的人!

“分頭找。”

獨孤沅右手死死捏緊,這把曾兩次直捅殺他要害的匕首,沿著小路,去搜捕姜雪卿的蹤跡。

另一邊的跟隨姜雪卿上雪山的九人,在姜雪卿和賀桐斷後時,在御林軍的帶領下,九人安全脫險,埋伏在半山腰上,密切地關注雪山的動靜。

他們此時,還不知道姜雪卿和賀桐,被一群人的圍剿下,為了脫險,姜雪卿放手一搏,廝殺出一條血路,拉著賀桐,跳下深不見底的崖底。

分割線————

姜雪卿和賀桐這邊,二人的身體還在不停的墜落,像是一個無限迴圈的無底洞,沒有盡頭,一直不斷地重複垂落。

“殿下,這崖下很古怪。”

賀桐察覺到不對勁,開口道。

按理說不應該,人在垂落的過程中,沒有外物的干擾,不可能墜落得那麼慢,不該這麼久了還漂浮著。

姜雪卿也是很快察覺到了這一點。

起初壓底下傳來干擾人心智的笛音,她就覺得這片崖底下,十分的不對勁。

如今姜雪卿,倒是獨對了。

但目前,她還沒想到破解之法,身體不停地墜入,永無止境的重複著。

她必須儘快破舊此局,從這裡脫身。

“本宮猜的沒錯的話,這是一個古老的陣法,若是想要離開,必須破了陣法,方有一線生機。”

姜雪卿把尚方寶劍,往自己的手臂蹭了蹭,等劍刃上的血擦拭乾淨後,她把尚方寶劍放在腹部上,雙手枕與腦後,整個人平躺著,任由自己不停地墜落。

都這個時候了,殿下還能如此地淡定!

當時跳下崖底時,是姜雪卿拽住他的手背,二人的下降速度是一樣的。

賀桐對陣法一竅不通,如今,唯有靠姜雪卿一人破解了。

要是大人在就好了,他從小就喜歡鑽研奇門遁甲,對陣法頗有心得,可惜,他對這方面的知識,完全屬於不開竅的那種。

姜雪卿合上眸子,面容十分淡定,“別急,先讓本宮補個覺,醒來再說。”

方才在雪山上,被三方人馬,輪番圍剿,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現在危險暫時消除,姜雪卿臉上的疲態盡顯無疑。

賀桐是司馬嚴的人,也算信得過,不過姜雪卿還是保留了三分警惕。

賀桐這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身上有明顯的刀傷,他撕下身上的布條,把傷口隨意的包紮起來,不讓自己的身體繼續流血。

賀桐看了一眼姜雪卿的胳膊,也在流血,身上也染滿了血跡,想著要不要給她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