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嫣垂下眼眉,聲音依舊輕巧,眼底卻掠過了一抹黯然,不過那抹黯然終究只是一閃而逝,她揚起眉笑了笑,“因為一些很複雜的原因吧,有些人走丟了,她們就不會回來了。”

墨虞惜敏銳的捕捉到了林昭嫣話裡的另一重意思,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林昭嫣卻反過來搖了搖頭,拆開面包吃了起來。

兩個人的氛圍陷入了沉默,只是這一次倒沒有了那種想象中的尷尬,存餘的只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縈繞在了兩人身側。

“放開我!”

忽然,一聲女性的低吼聲傳入了兩人的耳中。

距離似乎有些遠,所以站臺附近的人們並沒有覺察到。

“放開你?放開你我的錢不就白給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中多出了一抹急躁,他的聲音含含糊糊的,就好像喝醉了酒一般。

“那是買東西的錢!”

“你不會真覺得你那幾個破工藝品能值那麼多錢吧?那筆錢可是夠一個普通家庭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男人的聲音裡帶上了淫邪。

墨虞惜蹙了蹙眉,剛想站起身卻發現林昭嫣的動作比她更快。

循著聲音,起身的兩人開始往聲音的來源地靠過去,本就間隔不算遠的距離一下子就被拉近了許多。

在列車站的外牆處,墨虞惜和林昭嫣看到了這番對話的當事人。

一個年輕漂亮的穿著田園風裙子的金髮姑娘被一個西裝筆挺的醉漢壓在牆壁上,左右手不斷的抵擋著對方的鹹豬手,但奈何對方的力氣實在太大,她的抵抗也越來越微弱。

專心致志的尋著獵物的醉漢並沒有覺察到身側刻意壓低了的腳步聲。

嘭!

三米的距離不過一瞬間。

林昭嫣扣住了醉漢的肩膀,在後者有些做賊心虛慌亂的側過臉看的動作下,她擒住他肩膀的手瞬間反剪。

咔嚓的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隨之而來。

這一下,少說都是脫臼。

醉漢的殺豬般的叫聲並沒有響起,在他眼珠子瞪大的那一瞬,林昭嫣已經拽住他抬腿給了他一腳。

在雜草荒蕪的土地上,他摔了一個狗啃屎。

慘叫沒有生出,有的只是低聲的痛苦的呻吟。

林昭嫣拽住了金髮姑娘的手,看都沒有看地上的醉漢一眼,徑直拖著她回到了列車站。

而全程目睹的墨虞惜並沒有說些什麼,她只是覺得林昭嫣的出手果斷利落甚至有些狠辣,一般來講這樣的擒拿是不會出現在外面的教人格鬥的場館裡的。

結合剛才林昭嫣說的那些話,她似乎抓到了一點名為對方過去的線索的苗頭。

不過也怪陳逸墨沒來得及跟墨虞惜講林昭嫣是有過從軍經歷且從照片來看是從那種奮戰在一線時常出任務的需要藏著掖著的部隊中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