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反抗軍內部非常複雜的情況下。

他們中的大部分原本都是典型的廢都人,哪怕被感化後,對力量的渴求依舊十分強烈。

只要不背叛輝之主、不背叛聖女大人,多信奉一門教派又有什麼關係?

這就像是隻要用手和嘴,就不算出軌,有些相像。

對於這點,反抗軍的核心高層聖女和杜佐佐,都毫不知情。

在教徒被吸納之前,就要立下不能將其洩露的靈魂誓言,算是一種保險手段。

這些眾多的因素,加上林瑾等人努力辛勤的工作,混沌全知教才能如此順利、迅速的發展。

這些情報安樂早已知曉。

他更想知道的是,反抗軍出現異動的原因。

思索片刻,林瑾說道。

“根據我的觀察,那位輝教聖女似乎……出事了!”

“就在兩天前,聖女忽然閉門不出,而總理反抗軍事務的杜佐佐總管,也極少在人們面前露面,每次出現時也都魂不守舍、心緒不定,和平時差異極大,而能令她發生如此變化的,只可能是聖女身上出現了某種變故。”

“今天早上,輝教聖女重新出面,直接下達了要攻打廢棄都市的命令。”

安樂默默地聽著。

兩天前,正是第一枚核彈爆炸的時間點,也是聖基裡司之槍墜落的日子。

難不成是這事件帶來的反噬,讓輝教聖女出現了某種問題?

這並非沒有可能。

但這突然改變的決策,又是怎麼回事呢?

林瑾的臉上同樣帶有疑惑,用猜測的口吻說道:“只是,今天早上的聖女……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

“不一樣在哪裡?”

“我也說不上來,只是感覺,她的氣質好像變得更冷了,或者說,不像是一個人,更像是……

林瑾瞥了眼身前的安樂。

此時的他,全身籠罩在黑色長袍中,面容混沌模糊,像是一團看不清的迷霧。

陰影中好似隱藏著活物,氣質詭異莫測。

看得久了,腦海中還會生出穢亂汙濁的幻覺,神秘到難以用語言形容。

在第一次見到黑袍神父時,林瑾根本無法把他和安樂聯絡在一起。

短暫的猶豫後。林瑾小心翼翼的接道:“聖女的氣質,和現在的您有幾分相似。”

安樂:“……”

他仔細一想,很快就猜出林瑾指的相似之處是什麼。

教堂中的自己,比起一個人類更像是……一位神祇。

表現出來的神性超越了人性。

‘現在,那位輝教聖女,也是這種狀態?’

安樂越發驚詫疑惑。

‘總不可能是輝之主佔據了她的身軀吧?’

暫時想不清楚這一點也無關緊要。

不管怎樣,輝教聖女的立場,都應該與黑目者相對。

雖說他們也非常敵視安樂,莫名其妙地將他視為災厄之子,一度想要置他於死地。

但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