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傳來的觸感,不同於安樂曾接觸過的任何事物,唯一相接近的體驗,是上次被塞蕾膝枕時,臉枕在大腿上的感覺。

有點像是棉花,卻又有彈性,很溫暖。

語言的侷限性在此體現出來。

安樂發現自己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去形容此時的感受。

如果這是“深淵”的話,那他願意永遠沉淪於此。

安樂想到一句話:‘聖光啊,這邪惡值得一戰。’

恐怕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他又想到:‘原來借用一會兒,是這個意思?’

‘但是,塞蕾該不會得寸進尺吧?’

在發現安樂不再抵抗後,塞蕾手上的力道放鬆,變為撫摸,另一隻手則放在他的後背上。

兩人此時的姿勢,像是大姐姐把被欺負了的小男孩抱在懷中哄。

安樂不詳的預感,好像成真了。

他聽到,塞蕾的呼吸愈發急促。

身上散發的熱量像是湧動的岩漿,像是要把安樂給融化,融進她的身體裡。

即便隔著厚厚的“邪惡”,也能聽到心跳聲在加速,不用看安樂也知道,塞蕾現在臉一定很紅,眼(喵)波(喵)流轉間盡是(喵)媚(喵)態,似乎要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最關鍵的是,安樂被悶得有些久了,胸腔內漸漸泛起窒息感。

體內一陣乏力,無力反抗。

‘難道說,我的清白就要這樣……’

安樂自暴自棄:“唉,看來我只能委屈一下自己,稍微忍一忍了。”

塞蕾的擁抱越來越用力,好像光是這樣已經無法滿足她了,眼看著她就要把安樂抱起,拖回房間。

這時,她的美眸中閃過一絲清明:‘不,還不可以。’

‘還沒到時候……’

塞蕾重新將翻湧上來的衝動壓了下去,最後享受了一會兒懷抱著安樂的感受,依依不捨的鬆開手。

安樂猛地抬頭:“呼!呼——呼——”

他用力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要是悶得再久一些,怕是要出現一起貨真價實的“兇”殺案!

‘可怕,太可怕了。’

安樂默默後退兩步,感覺眼前的修女很危險。

真是應了密方才的警示——當心塞蕾!

塞蕾臉上仍殘餘些許紅暈,但表情已恢復了平日裡的冷清:“安神父,多謝您的慷慨,請您諒解我的冒犯。”

說完,塞蕾便轉身,向她自己的房間走去。

至於她在房間裡要做什麼,安樂完全能想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