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命人叫來他的繼母,對於兩人的事情,對方供認不諱。

杜衡更加相信鄂秋隼是無辜的,便請來胭脂,仔細審問。

胭脂說她已經交代了所有的事情,沒有什麼好說的,希望杜衡趕緊治鄂秋隼的罪。

杜衡讓她好好回憶一下,“鄂秋隼”私闖閨房那晚,對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胭脂覺得是自己害死了父親,感到非常羞愧,不願再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

杜衡見軟的不行,便讓衙役嚇唬了她一下。

胭脂心中害怕,這才將那晚的經過全都說了出來。

但為了不牽連到王氏,她沒有說“鄂秋隼”是從王氏那裡得知她生病的事情。

只說“鄂秋隼”一開始是來探望她的,後面又得寸進尺,想要向她求歡,遭到拒絕之後,便搶了她的鞋子。

這件事情,杜衡已經聽屬下彙報過。

再問一次,是為了不遺漏掉細節。

早在第一次聽說“鄂秋隼”私闖閨房的時候,他便意識到一件事情,“鄂秋隼”是如何得知胭脂害了相思病的。

根據鄂秋隼的供述,他根本就不認識胭脂,對她的事情,不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

如果胭脂沒有說謊,那真兇十有八九就是在探病的那些人裡面,或者是與之有所關聯的人。

於是,杜衡便繼續問胭脂,她生病的時候,都有什麼人來看她。

胭脂回答說,只有鄰居王氏,但她相信王氏的為人,事情都是“鄂秋隼”一個人做的,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杜衡沒有理會她,讓她先到偏廳等待,叫來王氏。

王氏做賊心虛,在前往衙門的路上,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說辭。

杜衡問她,是否知道胭脂喜歡鄂秋隼的事情。

王氏回答說她知道,還曾有意促成此事,但胭脂拒絕了。

杜衡又問她,有沒有將胭脂喜歡鄂秋隼的事情告訴別人。

王氏怕牽扯到宿介,說她沒有。

對於她的話,杜衡並不相信,因為王氏是唯一的知情者,如果她誰也沒說,鄂秋隼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胭脂喜歡他,並且因為他而害了相思病的事情。

他當即大聲質問王氏,問她為什麼要說謊。

王氏堅持說她沒有,但明顯心虛了。

杜衡見她反應不對勁,便嚇唬她要拿烙鐵在她臉上動刑。

王氏心中害怕,這才只好吐露實情,把宿介假冒成鄂秋隼佔胭脂便宜的事情說了出來。

但她可以替宿介作證,胭脂父親不是他殺的,因為案發當晚,宿介就在她的家裡過夜。

杜衡當即傳喚宿介,見王氏也在場,他頓時明白過來,自己可能已經被出賣了。

還沒等杜衡開口,他便主動承認了犯罪事實。

不過,他緊接著又開口說了一件事情,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他說,在這起命案之中,毛大有非常重大的嫌疑。

因為就在他和王氏偷情的時候,毛大經常在窗外偷窺,他覺得有人看著,做起來比較刺激,這才一直沒有拆穿他。

除了他和王氏,毛大是第三個知情者。

他的繡花鞋已經丟了,很有可能,是被毛大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