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祈求胭脂原諒自己,並且給他一次機會,換個地方與他再見一面,互相之間好好認識和了解一下。

胭脂懷疑他的身份,擔心他會繼續糾纏下去,為了穩住他,只能答應他,讓他三天之後再來。

宿介見她這麼容易就心軟,便得寸進去,向她討要繡花鞋,暫解相思之苦。

胭脂不同意,他便強行捉住胭脂的腳,把她的鞋子脫了下來,還趁機在她腳上偷偷親了一口。

拿到繡花鞋之後,宿介非常高興地離開了胭脂的家裡,跑到王氏家中投宿。

他心情很好,又覺得對不住王氏,便使盡渾身解數,讓她得到了最極致的歡愉和享受。

完事之後,宿介心裡仍然掛念著胭脂的那隻鞋,便下床去找,想要將其收好,不讓王氏發現。

王氏見他突然下床找東西,感到非常奇怪,便問他找的是什麼,需不需要她幫忙。

宿介本不想說,但想到這隻繡花鞋是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從胭脂手中搶來的,就算得不到她的身子,有這隻鞋子在,內心的情感也能有所寄託。

於是,他便將實情如實相告。

王氏沒有生氣,只是嘲笑他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偷雞不成,反而差點毀了自己的一生英明。

見王氏如此大度,宿介對於自己一時衝動而犯下的錯誤,感到十分羞愧,立即開口向她發誓,說這鞋子他不要了,以後也不會再假扮成鄂秋隼的樣子,去找胭脂。

說到動情處,兩人情難自禁,繼續在床上做了起來。

但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切全都被站在門外偷聽的毛大聽到了。

毛大早就對胭脂垂涎已久,奈何她是一個良家女子,不像生性——浪——蕩的王氏這般好接近。

所以,雖然打了她很久的主意,但毛大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久而久之便放棄了。

宿介冒充鄂秋隼的事情,一下子啟發了毛大。

他心想,果然不愧是讀書人,腦子就是活泛,自己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假冒成宿介的樣子,趁著黑燈瞎火的時候,硬拉著王氏到床上去耍呢?

毛大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也想趁機佔佔胭脂的便宜。

剛好宿介進門的時候,將那隻繡花鞋掉在院門裡面。

於是,毛大便將這隻繡花鞋撿回去,想要以此作為要挾,說他知道胭脂和鄂秋隼偷情的事情,先假裝自己是為財而來,向胭脂討要封口費,騙胭脂將房門開啟之後,再拿刀劫持她,逼迫她交出自己的身子!

這個計劃,環環相扣,萬無一失,可比宿介要聰明得多了!

在回去的路上,毛大美美地想著。

第二天晚上,他便按照計劃,翻牆進入胭脂家裡。

他本以為這一次行動,沒有宿介這個攔路虎,會馬到成功。

但他千算萬算,萬萬沒有算到,胭脂的父親,竟然會出去和朋友喝酒,一直到半夜方才醉熏熏地回來。

毛大從牆外面爬起來的時候,胭脂的父親,正在牆根撒尿,一臉懵逼地目睹地整個過程。

直到毛大落地之後,胭脂的父親方才反應過來,家裡來賊了,連忙開口大喊,同時拿起柴垛上的斧頭,向毛大砍去。

但因為喝醉了酒,腳步不穩,驟然用力,身體頓時失去平衡,“嘭”的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

毛大見狀,心想這回完蛋了,這要是被人抓住,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逃跑,跑得越遠越好。

但他轉念一想,這不對啊,大家都是街坊鄰居,胭脂的父親是認識他的,就算他跑了,也沒有用。

只有讓他永遠閉嘴,才能保住他這條小命。

這個念頭甫一出現,便再也遏制不住。

只見他眼疾手快,一個箭步猛然間躥了過去,將掉在地上的那把斧頭撿了起來,而後對準胭脂父親的脖子,一刀砍了下去。

一個碗口粗的傷口隨後出現在他的脖子上面,他的頭在地上骨碌碌地轉了幾圈,停下來的時候,臉是朝上的,瞪大著眼睛,面對著毛大,臉上的表情依舊保持著臨死之前的驚恐和畏懼!

“你個老不死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在這個出現,害得小爺我只能殺人滅口,攤上了人命官司,實在是可惡!!!”

看著地上的人頭,毛大心中充滿憤怒和厭惡,隨後將斧頭扔掉,翻牆逃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