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曦張大嘴巴,沒想到這位姑爺還有如此血色的過往,更沒想到,張辰與無情真君還有著滅門之仇。

難怪張辰會如此積極地出動靈鴿。

無情真君被打得半邊臉高高腫起,卻一聲未吭,沒受傷的手抹了唇角的血跡,艱難地爬起身來,冷笑道:“姓張的,我自知落到你手中絕無活路。你也休要我苟延殘喘向你求饒。一句話,要殺要剮,奚聽尊便。”看了葉晨曦等人一眼,不屑地道,“只是想要從我手中得到奪天造化樹,那是做夢。”

葉晨曦站著不動,並未動怒。

張辰也不曾動怒,只是淡淡地道:“階下囚就該有階下囚的樣子,老秦,交給你了。”便不再過問無情真君,對王應輝道,“既然來了荊城,就多呆些時日,你姑姑可是一直唸叨你呢。”

一行人騎馬回城。

老蔣躲在院壩一角,身子抖成一團,見對方好似沒發現自己,只打馬而去,正要長舒一口氣,眼見就要拐角離去的張辰,驀地朝他一揮手,只見雪茫微閃間,一把匕首插在張蔣胸膛上。

老蔣緊緊捂著插在胸膛上的匕首,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絕望湖所有營業船伕,絕不允許為利傷害過往乘客,違者殺無赦!”雖然張辰已消失在視線當中,但屬於張辰特有的威嚴之音,仍是響在耳邊。

老蔣苦笑一聲,最終悔恨地閉了眼。

荊城的城主府設在荊城最邊緣靠近天塹的護城樓下。

整個城主府,全採用的是極為艱硬的庚金石為城牆,外頭再鋪上厚厚的柔軟有彈性的庚水石,做到外柔內剛,且不易損壞。

足足有兩丈寬的外牆,大大驚呆了葉晨曦的眸子。

“幹嘛弄這麼厚的城牆?真能抵擋妖獸嗎?”葉晨曦眼裡冒出問號。

“妖獸來襲,必定是傾巢出動,再堅固的城牆也是抵擋不住的,但之所以設如此厚重的城牆,也是有歷史原因的。”王應輝解釋,“因為城牆裡,還設有陣法,一旦妖獸傾巢而出,人類修士無法抵擋,便會啟動城牆中的陣法。”王應輝指了城牆上刻畫的紅色符印,“這些符印,便是抵擋妖獸的最佳武器。可別小看這些符印,一旦啟動,但凡靠近符印的妖獸,便會被瞬間傳送到絕望湖裡。”

“這麼厲害?”葉晨曦驚呼。

王應輝又指了城牆上方的符印:“看到這個十字型的符印沒?這是專門滅殺妖王的。每次妖獸出動,必會有妖獸指揮。這種十池型符印一經啟動,便會自動鎖定妖獸,專門對付妖王的元神。妖王一死,剩下的妖獸便不足為慮了。”

葉晨曦感嘆:“真是巧奪天工呀,這些陣法究竟是誰設計的?這麼厲害?”

王應輝含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葉晨曦目光很快就鎖定張辰:“原來是姑父。”

張辰笑了笑說:“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王應輝道:“荊城張家,乃聞名天下的陣法大家。數千年來,由張家鎮守荊城,不知抵擋了多少次妖獸入浸。為我天元大陸的安世太平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可無情真君這個自私自利的蠢貨,為了一已之私,挑唆各大勢力,與張家為敵。當年在千僖湖,張家損失慘重,幾近滅族。無情真君落到姑父手上,也是報應不爽。”

張辰笑道:“也還多虧了你們賢伉儷,不然還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報得大仇。”

“我們也是為了自保,倒沒有想那麼多。姑父太抬舉我了。”

城主府很大,入了城主府,走了很長一段路,才進入廳堂,張夫人和兩名年輕男子已經在廳中等候,雙方見了禮,各自就座。

後來葉晨曦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是張辰夫婦的親生子,王應輝的表弟,年紀長些的叫張龍,通玄初期,年紀輕些的叫張虎,化神後期修為。

兩兄弟對王應輝頗為恭敬,連帶葉晨曦也受到了高規格待遇。

張夫人對王應輝這個侄兒還是很喜歡的,對葉晨曦也客氣,不得不讓葉晨曦感嘆,她對王家人都頗有好感,骨子裡都有股豪爽大氣。同樣是長輩,那行雲真人就只會使長輩的款,小家小氣的鬼樣子,看了就生厭。

------題外話------

老公醉駕被逮了,真是黴死了,就跟遇了鬼一樣,事事巧到一塊去了。孩子去同學家耍,我不同意,老公說,去嘛,晚上去接他。到了晚上去接孩子時,那麼多條路不走,偏走有交警值勤的那條路。如果遠遠瞧到了,趕緊掉轉車頭就是了。偏偏又接了個電話,等電話一掛,什麼都晚了。他乖乖受罰就是,但交警一副聞到血的蚊子把人團團圍住,又給嚇著了,以為要拘留他,偏要自作聰明逃跑。真要把人給氣死。我查了飲酒駕的處罰,初犯雖要受罰,但至少不會被拘,法盲就是這樣的下場。以我家這個笨鬼為例,交通法規姐妹們還是要背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