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

“你是不是又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

“你每次笑準沒好事!”

“我……”司空晦正欲反駁,幾名騎士突然從前方的路口縱出,筆直朝著公主府而去。

這是……錦衣衛?

租界之內,只有大明衙役可以縱馬,看他們這麼急的樣子……

“我們得快點。”他說。

“怎麼了?”

“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公主府。

朱鶯揉了揉腳腕。

那兩條黃金鎖鏈綁得很緊,稍不留神便會勒出淤痕。

方才,她看信看得專注,這一勒之下……

困龍鎖材質特殊,又被玉清宮施了符咒,長久受力之後——鎖鏈會認為你在‘掙脫’,從而越縮越緊。

信看完,鎖鏈已經快勒進了肉裡。

很疼。

需要保持著自然的姿勢,不再讓鎖鏈受力,過一段時間,它便會自己鬆開。

朱鶯把雙腿平放在榻上,忍著疼痛,深吸一口氣:

“隱嬤嬤,拿酒來。”

……

仰頭,一飲而盡,在那股熱辣之氣順著喉嚨衝上來時,朱鶯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桌上的簡訊。

的確是簡訊,很小一封。

那是三皇子寫給她的信,剛用飛鷹送到。

她是乾聖帝的長姐。

三皇子是乾聖帝的第三子。

照理說,三皇子應該叫她姑姑。

但信上不是這麼寫的。

……

母親:

久日不見,甚是想念。

我已練至第五變,父皇不日將冊封我為太子。

我自由了,母親。

今日的術兒已有力量保護母親,父皇恩准我同曹真一同來埃蘭。

我很想您,母親。

跟我回家吧,母親。

——術兒敬上

……

朱鶯一手撐頭,慵懶的躺在榻上,兩眼迷離的看著桌上的那封信。

很短的信,但她剛才卻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