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古晟笑著蹲下,把信封遞給新人,“有一個特殊的任務給你,很安全,就是送一封信。”

“送信?送到哪……”

新人正想去拿信封,古晟又縮了回去,看著他的眼睛道:

“這是隊長囑託的任務,很重要,明白嗎?”

…………

“你讓他把信送給誰?還有,那個信封……”

新人走後,李澤浩不解的看著古晟,古晟給他的地址是一家客棧,只告訴他把信送給某個房間裡的人,卻完全沒有說,那人是誰。

“我給了他一個機會。”古晟說。

“什麼機會?”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李澤浩滿臉疑惑,這是什麼意思,你給人機會,你卻不知道是個什麼機會?

“的確不知道,”古晟聳了聳肩,“不過有人知道就行了。”

當古晟帶著李澤浩回到麗痕酒館時,天已大亮。

這是f2小隊進入降臨蒸汽大明的第5天。

古晟先是讓李澤浩帶著佛堂住持回了房——他傷得不輕,若不是有主神空間神藥醫療噴霧,怕是早已嗝屁,短時間內,是不會醒來了。

然後拉著強尼到了門外。

“那個新人呢?”強尼開口問道。

“處理了。”

“處理了?我沒聽到死亡通報。”

“你放心,不會有問題。”古晟指了指房間,“唐怎麼樣?”

“他直面了邪神,身體上沒什麼大礙,剛才還有些精神恍惚,不過現在好多了。”

當下,強尼把唐遭遇的事情說了一遍,他也是剛從唐那裡聽來不久。

和司空晦在信裡寫的差不多,只是更詳細一些,畢竟司空晦綜合了穆幾和邪神信徒的情報之後,完全明晰的只有穆幾跑路的那一段,之後唐被抓的事情,也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

說來也簡單,就是跑不過被蛛人抓了,然後帶到肉柱面前,由邪神化身親自拷問……

輪迴世界的土著,似乎是不能以任何方式知曉輪迴者的存在的,因此邪神拷問出的,全是關於‘錦衣衛張總旗’的情報。

再後來便是他被傑克張救了的那部分。

這部分也有些奇怪,唐完全沒意識,不知道自己怎麼出來的,而司空晦的信裡……也沒寫。

照理說他應該知道傑克張是以何種方式把唐救出來的,以古晟對他的瞭解,要麼就是這部分內容不重要所以沒寫,要麼就是老爺子出於某些原因,不想寫。

“你們那邊呢?從住持身上有沒有什麼線索?”強尼問。

古晟拿出了一個長布包,遞給強尼:“短時間內,人恐怕醒不了,現在只有這個。”

強尼開啟布包,這一幅畫,畫中是一個站在河岸邊的女子,畫的右上側,是柳永的《憶帝京》:

薄衾小枕涼天氣,乍覺別離滋味。展轉數寒更,起了還重睡。畢竟不成眠,一夜長如歲。

也擬待、卻回徵轡。又爭奈、已成行計。萬種思量,多方開解,只恁寂寞厭厭地。系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

從住持的路線,古晟可知他是去公主府的,從他對這幅畫的倍加保護,古晟可知他多半是去送畫的。

可這些情報一點用都沒有。

強尼舉著畫,看了又看,問道:“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上面那些字寫的什麼?”

“那些字是一套絕世武功。”古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