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妖稍顯震驚,“人…人心竟有如此歹毒?”她說著立馬不知從哪摸出來一根銀針小心翼翼地試毒。

林不玄看著這小狼妖聚精會神馬後炮般無意義的舉動也只是心頭吐槽一句也不知這宮山家怎麼能活得下來的,他思量後沉吟道:

“本來不可能,但方才我掏出一錠黃金來付賬並不要找零時那掌櫃也只是隨口客套了一句罷了,連點兒驚訝的神色都沒有,一家茶樓,一年來能有多少營收?”

“還是開在崑崙山腳下的?我見後院高牆下還種了不少農作物,掌櫃的多半也得靠這些來養活自己…茶館內也沒幾個夥計,也就是說起碼這訊息傳開之前,這掌櫃的也僅能自給自足而已吧?”

宮山羽摸摸鼻子,自顧自解釋道:

“這可是崑崙腳下,劍修故里,掏錠金子出來應該也不算太少見吧?況且這段時間有出了仙的傳聞,難免有人來打聽,出手闊綽的,自然也有,你既然也是來尋仙的,就別思量太多嘍…”

“崑崙是劍修故里,來一心向劍的,可不是什麼紈絝子弟朝廷命官,手裡可掏不出俸祿來,能隨手掏的出來多半吃不了也沒必要吃這個苦。你覺得王侯將相之子捨得來此地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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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放過我】 【】

“類同柳姑娘這樣的人,你即便要送給她錢,她也只會搖搖頭,況且這裡只是上山路的中段,你沒有修過劍才要歇腳,如我這般,只會在山風之下更覺快意罷了。”

林不玄依舊眉頭緊鎖,看宮山羽的神色是似懂非懂的,雖然可能的確是自己過激,但此地的確有不少疑點,況且…這起碼也是和一幫子洞虛做法相博弈,不得不再警惕些。

宮山羽是渾然不覺自己入了局…好吧,若不是輕鸞如此篤定自己也並不能確定自己來的不是崑崙…

林不玄思緒擰雜,如今怎麼也捋不順,乾脆開了窗,靠在窗邊看青山如畫的崑崙。

山路向下,依舊有大群的人來拜訪,也沒有顯得特別的呆滯或者臉譜化,有些說笑的,也有應些許口角不合而當路亮兵刃的…

若這些情景皆為陣法所鑄,那該是如何玄妙的法門?

林不玄無從思量,尋常法陣按顏色分是從赤到紫,自己此道也沒怎麼鑽研,至多能摸索到黃或綠的陣法級別,類同這般彌天大陣,既不能通曉它的運作,也無從追及它的陣眼,更別提破陣而出了。

“我已經完全搞明白了!”正當林不玄欲嘆氣之時,輕鸞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林不玄微微一愣,小狐狸也沒賣關子,接著道:

“此地也能算作是崑崙,此間的人或事物,也的的確確是崑崙所有的,並不是什麼憑空虛構,那樣消耗太大,而且漏洞百出。”

“這是在崑崙的基礎上設下獨屬於你乃至你周邊人的法門,此外…就類同於你方才猜忌的那樣,其中的人或景不會變,但人的性格,說的話,行動的方式會被設下法陣的人所牽連。”

“是法陣的一個特別的用法,但並不高明,所以,此陣便無從涉及到什麼化蘊境,必然是幾個洞虛聯絡並維持此陣。”

小狐狸鬆了口氣,身影又浮現在桌子上,她雙腿盤坐,蓬鬆的大尾巴掃桌面,單手撐著腦袋。

林不玄也鬆了口氣,起碼不是什麼小雷音寺,他繼續看著窗外的山野,各處樓庭之上倒懸的劍氣縱橫,落下山來便化作凌冽的風。

他喃喃著, 也不知是問誰:“那可有解法?”

“不好說。”輕鸞搖搖頭,“如今不知道做法的人動機是什麼想法是什麼,而且我們雖入崑崙,但在這兒…只能算是入了陣法的一角,未知全貌,難以尋求破陣。”

“讓你出門前不仔細告知你家夫人們一切可能的行蹤呀,現在倒好,人家哪裡找得到你?”輕鸞忽然笑了笑。

“船到橋頭自然直…”林不玄攤手,“況且,既然設陣為我,不妨多走兩步看看,姐姐她們不知道也好,免得擔心。若是被曉得了,以如是的性子,我怕她弄不好得提著劍衝上去砍天鍾…”

“不過…”輕鸞沒接話茬,反而又拉長了嗓音,“這法門雖然奇妙,但還達不到玄妙的地步,甚至…還有一個很大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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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玄轉頭望向桌上,小狐狸嘴角微咧,他急忙問:“什麼弊端?”

輕鸞耳朵搖了搖,慵懶地打了個哈欠,道:“此陣就相當於將整個崑崙的虛影照搬挪了過來,將你困在陣中,也就是說施陣者也無法左右這假崑崙其中的任何人做出的任何舉動,但…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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