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事…顧…顧七姐姐你忙你的就是了,本…本…我調整一下,就好…嗯嗯啊…唔!”

蘇若若感覺動作漸微後才是鬆了捂嘴的手,朝著一臉不解的顧七輕聲回了一句,誰知道驟雨忽臨?

想也是林不玄那壞人這時候了還要玩欲擒故縱,這一間歇的反差差點讓蘇若若當場翻出眼白吐出舌頭比個剪刀手——算是“訓練”很有成效了。

“少主…你這是真沒事?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狀況,卑職可不好與林先生交代啊…宗主或許也會責罰我…不行,我得去請示宗主!”

顧七瞥了眼那單手掩唇,另一隻手還輕輕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卻明顯能感覺到汗津津的蘇若若,低頭沉吟片晌,便是輕輕挪開蘇若若的手,稍一行禮,遁光而起。

蘇若若的“別”還沒喊出聲,身影已經跌倒在地,掩唇的那隻手心裡已經都是自己的涎水,妮子的嬌軀在潭邊弓起,傳來的通感比之自己衝頂還要強烈地多,或許自己全力運轉功法元嬰修為全開之下能抵禦吧?

可那就…太可惜了。

四下無人,蘇若若覺得這樣也好,反正分舵離皇宮還遠,來去要花些時候,即便是欲毒發作之下,也絕對夠那兩人承歡了。

她便是如釋重負般輕輕伸出自己方才含過的手指,身下的長裙搖曳,某件被稱為“人類史上最失敗的發明”被隨意丟在潭裡。

本小主也積鬱久了…就當…就當你福澤之下,小小的受益了一把,反正…沒人知道,等師尊來的時候我早就恢復常態了。

可蘇若若不知道,她日夜批閱文書之下,裴如是閉關前吩咐的工作執柳宗內也是在如火如荼的進行,類同…開通一座連通皇宮與京州分舵的傳送法陣。

蘇若若雙眸迷濛地幽幽醒轉過來,自己都不曉得是幾次了,可那狐妖欲毒實在厲害,兩人一路上又是互相哺育,算是愈積愈深。

那穹鋒之上的二者或許都沉浸在解毒的暢快中,唯有遠在京州的蘇若若遭了殃,妮子不知道自己福澤了多少次潭邊各種植株了,好在自己是修道的,若是換作一個尋常女子,或許都已經乾涸了吧?

蘇若若望了眼清寒潭,這可謂是事故多發地帶,現在自己還心有餘悸,好在如今潭下沒有青龍尊看戲,不然自己這…也算是湧泉相報了吧?

這潭水…怕是有一半是自己的…

呀…

蘇若若雙手捂臉,我…我我這是在想什麼?!怎麼回事?太羞恥了!這這這…得趕緊收拾殘局,不能讓師尊她們看出破綻來…

小妮子“騰——”的一下起身,到底是元嬰境,身體素質還是過硬,只揉了揉發酸的腰,齜牙咧嘴了一小會兒,就散出法力清掃衣裙上染的殘葉之類,想著尋個機會去洗浴一下,她方才往後一眼,整個人就徹底僵住了。

裴如是正坐在潭邊的石椅上飲茶,還帶著些許發白的唇標誌著她重傷未愈,見了如遭雷擊的蘇若若才是輕笑一聲,伸手給妮子理了理散亂的髮絲,緩緩道:

“年輕氣盛歸年輕氣盛,哪有若若你這樣不節制的?手指都泡發了吧?”

蘇若若只是低頭呆若木雞,一動都不敢動,心神中皆是一片空白,以師尊這話的意思,自己的所有舉動都被看了遍?

那我的虛空求饒…以及那些曲意逢迎的姿態…嗚嗚…本小主沒臉活了!

蘇若若淚崩。

裴如是也曉得眼下很尷尬,其實她一早就來了,好在自己深感不對就提前回絕了其他人

除了周傾韻,那位太后也在一旁看熱鬧,就差端一碟小菜飲酒的了。

自己本也不用留下的,可…見蘇若若這樣子,也曉得不能怪她,寧羨魚與之同胞姐妹,能有如此通感,也算在情理之中。

那那一邊是真的鬧翻天了,林不玄居然連寧羨魚這鎖心宗聖女都能拿下手?

裴如是覺得蠻不是滋味的,嗯…站在蘇若若的角度的話,可如今真戳穿了蘇若若,自己又不曉得怎麼跟她言說,難道問她,通感真的有那麼刺激麼?

她沉默了些許時候才是對著蘇若若認真道:

“若若你放心,今日的事,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誰都不會曉得,為師的話,你信得過麼?”

蘇若若雙手捂臉,“師父你不許騙我,誰也不能說,尤其是林不玄…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