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可是…若若,你不在,姐姐幫你把把關嘛!

林不玄如今仍是中了毒,若是做出什麼強取良家婦女的行為,我堂堂一個正道在側,怎能容忍?!

都是為了妹妹你著想啊…

可是…這個,紅衣,周姐姐?

寧羨魚咬咬唇,覺得自己理解不透,自己與這兩位算是有過一面之緣——趙元洲在位之際想拉攏聯結的正道宗門不在少數,藉著什麼護國大宗的噱頭招兵買馬…

想遠了…如今要想的是…雖然紅衣殿下與太后陛下似乎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但…那可是大離皇女與太后啊…這…這…這豈不是亂了輩分?

這怎麼可以?

還有這個“春宵過了”?!一兩個時辰?

你不是說的什麼專一麼?怎能揹著妹妹?!不對…這是當著她的面啊,而且如此心性的妹妹居然會捨得…?

蘇若若埋怨的聲音戛然而止,調整了一下由於誤解而產生的不小羞恥感,“唔——”了一聲。

她咬咬牙,想硬氣些,但自己那撲騰晃盪著腿的聲音與難以抑制的“嘿嘿”傻笑聲實在清晰,終於還是糯糯嗔怒道:

“哼…就曉得哄我!誰知道你懷裡是不是真抱著我姐姐?”

林不玄稍顯愕然,雖然他知道蘇若若只是嘴硬,但其實她的猜忌沒有一分一毫的偏差。

寧羨魚還真的在抱著自己,踮起腳尖將白玉般的下巴戳到他的胸膛上,聽得此話才是觸電一般跳開半步,面上微潤,紅唇輕啟著不曉得說了些什麼。

蘇若若未見林不玄回話,以為是自己無理取鬧過了頭,便有些自省的意思服了軟:

“本師姐也有那麼一點點想你啦…嗯,說正事…你在涼州殺了齊王,宗內的師姐本欲去尋齊王暗中還不知曉的殘黨。”

“結果請示了太后姐姐牽動景門後才發現…好像是被人先下了手,手法很凌厲且傷口很細小,要不是中毒,要不就是被一劍穿心,兩種手段各有千秋,好像動手的人還不在少數?”

“居然有人能在我執柳宗的眼皮子底下辦事還辦的這般乾淨且悄無聲息?還有誰對你這麼好的給你殿後?你有頭緒麼?”

“是不是姐姐?不對…不該是她,她離那傳說的鎖心大法第四境都只有一步之遙,姐姐道心如今一定猶如玄冰,想必會躲起來閉關,方才的猜疑,應該是我多心了…”

傳音的道符那一頭傳來殿門一開一合的輕響,蘇若若一聲驚咦,似乎是有人步入了大殿。

“那就是有人幫著不玄嘍,一邊是下毒一邊是瞬息擊斃…或許還是不同的人,兩派不同的勢力?姐姐的好弟弟這又是拔了哪家姑娘的頭籌?”

“不許姐姐陪同,也不許姐姐隨你重新開始問道少走些彎路,姐姐還以為你要體驗最純正的江湖,不曾想…原來是又有了新歡?”

“呵…怪不得紅衣方才傳音說自己稀裡糊塗去了鹿州,什麼踩陣…是睡了人家小狐狸哦?幾時拉回京州來看看,能過得了姐姐這關麼?”

周傾韻柔如溫水卻又帶著十分哀媚的聲音跳入林不玄耳中,聽上去倒是也有幾分難得的幽怨。

蘇若若有些委屈,急匆匆道:“你…你…你都有我了還要尋什麼狐妖,你上次那麼欺負我…沒玩夠可以和我說啊…”

周傾韻扶額,“若若你寵他寵壞了…”

“太后姐姐你還說我!你自己明明知道那些姿勢不…還那般逢迎…唔唔唔…!”

那一頭的兩人短暫無言了一瞬,林不玄才是有機會插個嘴,“聽說江州有連通外邦的商行,如今我就去購置些小物件,等我回了京,看看你們倆還能不能如此硬氣?”

兩人異口同聲冷哼道:

“呵…我看是江州有羨魚吧?!”

——

寧羨魚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偷偷瞄了還在談笑風生的林不玄一眼,江邊的微風吹拂過她的面頰,群星在她的眼中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