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王雲注意到王雪握著勺子的雪白細膩的手上,佈滿了細小的傷痕,眉頭不禁一皺。

這傷痕,他熟悉的很,因為他剛剛開始幹活的時候,手上也經常出現這樣的傷痕。

這是將柴火砍完之後,抱著木材之時被木材上那些細小的木刺或扎或刮給弄出來的傷痕,雜役幹活,可沒有工作手套。

算起來,他受傷已經五天了,這五天之中,恐怕就是王雪將原本屬於他的工作給一起做了。

王雲抿了抿嘴,感受著口中藥水的苦意,大口嚥下。

他希望自己早一點好起來。

很快,小半碗藥水下肚,王雲感覺一股股熱氣在體內流竄,身體竟然正在迅速的好轉,這讓他驚訝不已,這藥水的療效有些霸道,竟然見效如此迅速。

砰——!

就在這個時候,木屋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

“啊——!”

王雪宛如受驚的小鹿一般,發出一聲驚呼,臉上出現驚恐的神情。

她手上的大瓷碗也劇烈的晃動了一下,灑出了一些黑色的粘稠藥液,落在王雲胸膛之上!

“小賤人,你果然偷了藥圃中的草藥,來給你這情哥哥療傷!”

“好一對郎情妾意狗男女!”

木屋門外,總共四人。

一女三男。

踹開木屋木門的,刻薄說話的,都是那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

跟在她身後的,就是曾經想要對王雪用強的那個雜役頭子,他的傷勢雖然要比王雲輕上一些,但是能夠這麼快好利索,還真有些出人意料。

跟在兩人身後的,是兩名穿著印有“刑”字制服面容冷峻的年輕人,這身制服就說明了二者的身份:凌雲劍宗北院刑堂中人。

他們專門逮捕懲處犯了規矩的宗門弟子、雜役、侍女。

哐當!

這時候,王雪身子一抖,手腳軟弱乏力,手上的大瓷碗再也握不住,摔在地上成了碎片,黑色的藥液在乾硬的地面上鋪散開來,比原本更加濃烈的草藥味頓時散發開來。

“張姐,您……您……您怎麼來了……”

王雪身體抖如篩糠,面上慘白一片,充滿了驚恐絕望,話語由於太過恐懼都說不乾脆。

“小賤人!張姐也是你可以叫的嗎?”

“你該恭敬的稱呼我為張主管!”

這中年婦女,乃是凌雲劍宗北院藥圃侍女主管,掌管著一眾打理藥圃的侍女。

“最近幾日,我發現藥圃之中草藥少了好幾株,就懷疑有人私自採摘,由於前幾日的事情,你王雪就是重點懷疑物件!”

“於是我就盯緊了點,果不其然,就是你偷採宗門草藥,來為你這情哥哥治療傷勢,大家聞聞這藥味,現在可謂人贓俱獲!”

中年婦女臉上,有著奇怪的興奮之意,狠狠的盯著王雪就是一通亂咬。

王雪臉色煞白,嘴唇張了張想要反駁,最終卻是什麼也沒說,只是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她緊緊的攥住了放在背後的粉拳,手上太過用力,指甲都陷入了手掌之中卻沒有感覺,鮮血順著指縫流了出來,滴落在王雲胸口之上。

這時候,那名中年婦女目光穿過王雪,落在了王雲臉上,突然冷笑起來:“王雪,我為你不值啊!”

“你看看你這情哥哥,你為他偷採宗門草藥療傷,眼看就要被刑堂逮捕,遭受恐怖的處罰了,他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面無表情,我張玉鳳今天可是見識到了,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冷漠的男人!”

王雲聽到這話,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

隨後繼續專注在眼前的資料面板之上。

他很感激穿越過來,這個經驗球之中的經驗是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