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陳東就是為了就白榮英,所以才會接了顧家那樁殺人的單。

後來被威脅再也不要出現,這才有了那天晚上說等他回來就可以救活母親的話。

陳東殺的人就是顧墨深的母親!

這一切要讓她怎麼說得出口,陳東要她遠離顧墨深。

顧墨深會想方設法弄死她。

這一切她要怎麼樣才能做得到?

白向晚緊攥著自己得一角,深呼吸,“暖姐,我父親是殺害顧總母親的兇手!”

呼——

終於,她說了出來,整個客廳安靜得可怕。

就連呼吸和心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白向晚垂著頭不敢抬起。

她沒有膽量也沒有勇氣去看安暖和南姜的眼神。

知道南姜是程家的時候,她的心是崩潰的,聽著他講訴那段屬於他的過往。

突然又覺得沒有那麼恨他,卻總是覺得還是他的錯。

可是她又有多清高?

她的父親生生奪走了顧墨深的母親,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嬰兒。

這麼多年來,她不是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但凡有人談論顧墨深,必定少不了他母親的事情。

可是這一切他竟然從她的父親那裡得知真相,她還恬不知恥地求人家幫助。

南姜面色瞬間白的蒼白,安暖愣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

這一切,怎麼會這麼湊巧?

安暖的眼眶泛紅,轉身上了樓,心裡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她不知道要對白向晚說什麼,也不知道白向晚為什麼要對她說這些。

白向晚大可去顧墨深面前澄清事實的真相。

但是她沒有,她帶著南姜一起過來找了自己。

這要她如何和顧墨深開得了口?

本來就渾噩得一個上午,現在更是讓她身心俱疲。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再下樓得時候,天色已經漸漸變暗了。

樓下的人也早就已經離開了。

茶几上的茶杯已經被張媽收拾得乾乾淨淨。

期間張媽又叫過她吃飯,她迷迷糊糊全都搪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