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嶼和魏瀟相視一眼,大為震驚。

“在r國的時候,她對我們的身份起了疑,是我親手催眠了她。”

魏瀟愣愣道:“為什麼?”

安暖明明就是sun,他們本來就是一家人,為什麼還要催眠讓她忘記?知道了不是更好嗎?

當年sun和三哥的故事,他也有所耳聞,這感情可不是一天兩天的。

他實在不明白,三哥為什麼還要讓安暖忘記,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不知道原本就已經相愛著,這不是很殘忍嗎?

他靠坐在地,抬起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泛著銀光,扎眼得厲害。

當初就是這枚戒指,和著這隻手,才造成了如此不可挽回的狀況。

既然這手已經喚不醒安暖了,那留著還有什麼用?

顧墨深眉頭緊皺著,嘴唇間滲出絲絲血跡,他的右手一把抓住自己的左手腕,順勢一扭。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勁,咔的一聲,左手瞬間失去力氣,滑落在地。

魏瀟:“三哥!!!”

南嶼:“三哥!!!”

他的動作太快,只在一晃眼,魏瀟和南嶼都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顧墨深生生地自己將自己的手臂扭斷了啊!

魏瀟和南嶼看著就覺得生疼,最可怕的是,自己的大腦清楚地知道自己要自殘。

顧墨深硬是一聲沒吭,蒼白的嘴唇被鮮血染紅,笑得詭異又妖冶。

“三哥,趕緊讓我看看傷怎麼樣?嚴不嚴重?”南嶼有些束手無措,紅著眼。

“我沒事……”

魏瀟急得火冒三丈:“什麼沒事?!顧墨深,你知不知道你的收會因此而廢掉!”

南嶼咬著唇死死地盯著他的手臂,眼底氤氳的邪紅,不敢讓人靠近。

“三哥,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值得嗎?”南嶼看著他,心頭揪得慌。

這麼多年,顧墨深在他的心裡一直都是偶像一般的存在,高冷桀驁,不可一世。

但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的手弄成這副模樣,他心裡對安暖這女人的意見不小。

顧墨深的面色陰沉了不少,不似疼痛,很明顯的憤怒。

魏瀟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他伸手捅了捅南嶼,語氣冷冽,“不許說這種話!”

“值得!”顧墨深的語氣篤定,不容置疑。

“安暖這女人有什麼好?!她根本就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人!”南嶼眼眶紅著,隱約泛著淚光,咬著唇:“三哥……你不是說了還要報仇的嗎?為了一個女人就這樣,我們還怎麼報仇?”

魏瀟的目光一滯,嚥了咽口水,嘆息道:“小嶼,三嫂和我們是一家人!”

南嶼瞠目怒吼道:“把三哥弄成這副優柔寡斷的樣子,算什麼一家人?!我才不會承認她,我都後悔我給她做手術救她一命!”

“啪——”

顧墨深反手一記耳光,打在南嶼的臉上,聲音清脆響亮。

南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三哥竟然因為一個女人出手打他了!

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