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羽星心裡很是不平衡,昨天晚上她一夜未眠,在客廳裡等待著顧墨深平安歸來。

凌晨三點多,顧墨深是平安歸來了,但他的懷裡抱著的是安暖。

蒼白的臉色,許是受了傷!

從進屋到上樓,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蔣羽星。

安暖偏頭,表示不解,“嗯?”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那點小把戲?你昨晚故意纏著程訣跟去,不就是為了讓顧墨深感動你為他的付出嗎?!”蔣羽星低嘲道:“本來就是一個花瓶,跟去受了傷又成功地博取了顧墨深的憐惜!”

說話間,她頓了頓,手肘撐在桌面上,十指交握。

她微微前傾,眸色間盡顯惡毒,低聲道:“安暖,你可真是好心機啊!”

安暖沒受傷的手輕撫著下巴,想了想,淡淡開口:“嗯!謝謝誇獎!”

事實啊!

這蔣羽星分析得頭頭是道,她都要相信了!

蔣羽星面色鐵青,被安暖的話堵得啞口無言,手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一時間,局面有些僵持。

幾分鐘後,門口傳來的聲音打破這片僵局。

“三嫂!三嫂!有人找你!”魏瀟的嗓門極大,未見其人就已先聞其聲。

安暖緩緩起身,門口出現的身影讓她有些詫異。

這女的不是昨天晚上奉命保護她,然後想要擅自離崗的那位嗎?

怎麼今兒個倒送上門來了?

安暖開口道:“怎麼了?”

“謝依依突然說要我帶她過來找你!”魏瀟瞥了眼安暖受傷的手臂,冷冷道:“許是心裡愧疚的厲害!”

從昨天他看到謝依依的時候,她就一直心神不寧的。

她的實力向來是有目共睹的,這次竟然會失誤讓三嫂受了傷,想必是因為此事而自責。

他大大咧咧地坐到沙發上,翹了個二郎腿,吊兒郎當。

安暖坐在他身側,目光淡淡地掃過傻呆呆站著的女人,輕聲道:“怎麼了?”

“顧太太,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你受了傷,我為我昨晚的所作所為道歉!你打我罵我,怎麼我都可以!”

謝依依九十度鞠躬彎著腰道歉,聲音響亮,迴盪在整個客廳。

昨天晚上因為自己的衝動和目中無人,險些讓自己喪了命!

倘若不是顧太太不計前嫌,想必現在她已經躺在醫院的急救室了,根本就不能好好地站在這裡了!

安暖還說話,旁邊的魏瀟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肅殺之意,“謝依依!你什麼意思?!是你還三嫂受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謝依依被魏瀟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嚇得不敢動彈。

良久。

她抬頭,緩緩地說道:“昨天晚上,是我不願意保護顧太太……我覺得她只是個花瓶,配不上顧少……”

不等她把話說完,魏瀟的臉色越來越黑。

“所以,所以我擅自離崗了!剛走兩步就被樓上的狙擊手看到了,是顧太太反應迅速替我擋下了那一槍!”

魏瀟面色陰沉,“謝依依!你非要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