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爹先害了他們一家,他知道木香一定早就得知這一切,可是她不是應該對他冷嘲熱諷,再譏笑他一番嗎?怎麼會突然這麼好心,跑過來安慰他?

木清揚因為木香的一番話,心裡的壓抑沒那麼重了。

木香拖著他,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酒館,又命小二上了兩罈子這裡最好的酒,往木清揚面前重重一放,“今夜你喝個夠,明日一早,回去操辦你爹的喪事,偶爾的放縱,是必須的,可以緩解你內心的壓力,就是別一直放縱下去,懂了沒?”

吳青詫異的轉頭看了看木香,這話像她說出來的嗎?太不像她的風格了。

他的想法,跟木清揚相同。此時木清揚搞的頹廢不堪,她應該上去踩一腳,這樣才對。

一隻母老虎,突然變化溫柔,真叫人不適應。

木清揚悲涼一笑,“謝謝你今天請喝酒,不過我可沒銀子付你。”從見到她的第一面起,這還是木清揚第一次對她說謝謝,果然男人脆弱的時候,最容易功破。

木香大方的擺擺手,“咱們之前,說什麼謝謝,同一個姓,本就是親戚,以後合作機會還多著呢,別這麼生份,等你老爹喪事辦完了,我便讓人把老爺子接我府上去,在我那兒,至少每天都有人陪他,沒事還能跟我們家太爺鬥幾句嘴,下幾盤棋,這人老了,錢財名利,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沒啥要緊的,咱們常說安度晚年,指的也不是那些,你明白不?”

木清揚真喝的有些高了,看人都是重影,特別是在看木香的時候,一下多了幾個。..小..說..

他撫額作頭痛狀,一個木香就夠他煩的了,怎麼又多了幾個。

頭暈暈的,他也沒聽清木香說的是什麼,只是含糊的點了下頭,算是應她了。

吳青靜坐不語,待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到了這會,他總算明白了,主子之所以又是好心的請他喝酒,又是耐著性子開導他,根本就是對他有所圖謀;。

木香知道吳青就是在看好戲,狠狠的瞪他一眼,又接著對木清揚哄騙道:“既然你明白,那以為你還跟我對著幹嗎?”

“不了,”木清揚抽著下巴,睜著朦朧的眼睛,半夢半醒的看著她,喝還在灌著。..小..說..

木香很滿意的笑了,抬腳踢了下吳青,“快去準備紙筆”

吳青一愣,她要紙筆幹嘛?

疑惑歸疑惑,可還是乖乖的去找店家要了。

拿起筆,木香先是看了眼醉的不醒人事的木清揚,然後她笑了,提筆刷刷刷,寫下幾個大字。

吳青看她落筆,越看越是無言以對,這寫的都是什麼呀

明明是她拖著人家進來喝酒,怎麼就成了木清揚無錢付酒賬,她代為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