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晟也同樣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叮囑英殺,“再不要放任何男人進清風院,否則,後果自負。”他這回說的是清風院,而不是廂房。

不光是不想有男人接近他的娘子,更重要的是,木香這幾晚太累了,有時喂‘奶’喂到一半,就睡著了。

太醫跟陳媽一起為她熬煮的湯水,裡面都有助眠的東西,不是草‘藥’,只想讓她能休息好,否則哪能產那麼多的‘奶’水。

可是她夜裡睡的沉,孩子睡裡卻要喂好幾遍‘奶’。

偶爾,她睡著了,還是赫連晟掀開她的衣服,將孩子抱過去。

每當這個時候,他內心有如火焰般炙熱,心裡默默唸著三個月,三個月,然後倒數著,一遍一遍的數著,告訴自己,快了,過一天少一天。

然而,在這個時候,正在吃母‘乳’的小屁孩,嘴角就會‘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帶著幾分得意,幾分嘲諷,看的赫連晟內心更鬱悶了。

他已經想好了,要在屋裡再擺一張大‘床’,等過幾個月,他倆睡不下搖籃了,就讓他倆睡‘床’去。

喜鵲抱著小葫蘆,走在前面,這小子好像哭不夠似的,一直哭個不停。

中間大概是哭累了,停下來歇了片刻,還沒等喜鵲慶幸呢,這傢伙又張嘴開始嚎了。

喜鵲急的也快跟著哭,前廳裡本來還在閒聊的人,聽著這一聲接著一聲,悽慘的哭聲,都跑了出來。

赫連明德跟木老爺子心疼壞了,聽著小葫蘆哭,只覺得有人揪著他們的心。

“這到底是怎麼了,咋突然哭的這樣兇,是餓了,還是‘尿’了?”

“哎喲,我的小乖乖,小臉蛋都哭紅了,喜鵲,你是怎麼帶孩子的?怎麼能讓小世子哭成這樣”

喜鵲又急又委屈,當然是轉頭就把苗‘玉’軒賣了。

等她將苗‘玉’軒說過的話,又重複一遍時,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這咋可能嘛這麼小的娃,咋會聽的懂人話。

赫連晟忽然轉頭,神‘色’嚴肅的瞪著小葫蘆,說出口的卻是威脅的話,“你再哭,晚飯取消”

哭聲戛然而止,小葫蘆眯著眼睛,似乎在看著什麼。

可就在眾人鬆一口氣的時候,他又張著嘴巴,扯著嗓子,嚎啕大哭。

赫連晟黑眸中,隱約有無奈跟無力。

好吧,威脅也沒用,看來這小子,只有他孃親能治住了,“將他給我”眼下也只能吵醒木香睡覺了,雖然不忍,可是他也不忍孩子哭成這樣。

他跟喜鵲換了孩子,然後便抱著小葫蘆又走了回去。

就在小葫蘆還在為小老二一事,耿耿於懷,心裡憤憤不平,哭嚎不停的時候,糖糖心情卻格外的好。

顯然,他現在還預想不到,等到他倆能動能爬,會翻身,會抓東西的時候,他得吃多少的苦頭。

小劇場

六個月的糖糖跟小葫蘆,已經很強壯,很健康了,能自己坐著,偶爾大人扶著他們站著的時候,還會抖兩下‘腿’,那小‘腿’有勁極了。

木香不放心讓他倆單獨睡一間屋子,於是他倆不顧老爹的反對,理所當然的睡在另一張‘床’上。

怎麼著他倆也是兄弟,所以睡覺的時候,一定是緊挨著睡的。

在爹孃睡著之後,小糖糖總會無辜的遭受,一隻小‘肥’手的攻擊。

要麼就是掐他的臉,要麼就是揪他的嘴,每當他要反擊回去的時候,那傢伙就會很在敏捷的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睡。

然後,用不了多久,他又會轉過來。

更要險惡的事,在他睡的正熟的時候,小老二還會用他的小短‘腿’,踹啊踹,將他的‘尿’布踹到一邊,於是,他悲催的‘尿’在‘床’上了。

顯而易見,第二天又會遭到孃親的鄙視。

有時,他也會反擊,多翻幾個身,離開‘尿’溼的地方,或許孃親就不會以為是他‘尿’的了。可他想錯了,他會滾,那傢伙比他更會滾,不管他如何滾,早上醒來的時候,他總是會睡在一片‘潮’溼的地方。

沒辦法,他幹不過小老二啊,這傢伙吃的比他好,又會賣萌裝可憐,將孃親哄的咯咯直笑。

輪到他去哄孃親的時候,他又會在背後使壞,於是乎,他又悲催的被孃親嫌棄了。

再大一點,小老二就更變本加厲了。

各種惡毒的方法整他,比如他長到十歲還會‘尿’‘床’,又比如,他一頭闖進‘女’茅房,諸哪此類的事件,多不數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