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腔濫調,千篇一律,實在無甚可取之處。

唐鑫被幾個世家公子圍著,轉不開身。

唐墨也不敢離開,他得盯著司空拓,以防這傢伙再出言不遜,搞的大家都下不了臺。

護國公一整晚都盯著赫連晟,沒辦法,看見他們二人,立馬就讓他想到刑部大牢裡的蔣榮,不管是明的還是暗的,他的人都沒能潛進去。

司空拓依舊挑剔著,現在不說酒菜,而是挑起幾位公主的表演。

普通的才藝哪能入他的眼,於是又嚷嚷開了,“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遭的,來人,去讓南晉皇上跟皇子們見識見識我們蒼瀾人才藝!”

他一說完,立刻就有幾個蒼瀾裝扮的人,抬了大鼓上來。

還有幾個衣著暴露,秀出小蠻腰,頭戴蒼瀾特有飾物的女子,邁著妖嬈的步子,踩著細碎的銀鈴,快速奔到宮宴中間。

領頭的一個女子,向唐皇微微福身,用清脆的嗓音,說道:“奉大皇子之命,奴家跟姐妹們,為皇上帶來一段我們蒼瀾人狩獵時,會響起的鼓號曲。”

唐皇笑呵呵的同意了,“既然是司空皇子帶來的,那朕定要見識一下不可了。”

“奴家遵旨!”這女人長相狐媚,單鳳眼挑的老高,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股子誘惑勾人的意思。

木鳳亭自然也看見了,她將不悅藏了起來,臉上依舊是大方得體的笑容。

唐墨微抬了下手,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那位本來正在演奏的小公主,眼裡含著屈辱的淚,起身離開了,宮女上前抱走琴,同她一起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身為公主,淪落到如此境地,也實在是夠可憐的。

“咚!”一聲響亮沉重的鼓聲被敲響。

在坐的大臣們,很少聽到真正的蒼瀾鼓,猛的聽到這一聲,差點被嚇的心臟病發,不得不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我的天哪,這叫什麼樂器,分明就是催命的!”

“是啊,我這心都快被它嚇停了,想必蒼瀾人天天都得聽這個,難怪他們長的跟野獸似的,不可理喻!”

場中的女子跳的歡快,腳步踩著鼓點,第一步都踩的精準無比。

身姿也隨著腳步,那腰,那胸,那屁股,搖擺著誘人的弧度。

幾位年輕公子,看的眼睛都直了,這麼大膽的舞蹈,這麼性感的動作,以往只有青樓妓院裡頭才能看得到。

那兩位大人還在嘀咕著,聲音並不大,可是司空拓有意要去聽,肯定是會聽到的。

“砰!”司空拓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蹭的站起來,滿臉怒容的盯著他們,“你們在說什麼?我蒼瀾的舞蹈怎麼了,是你們不懂得欣賞,只會看那些弱不禁風,哭哭唱唱的東西,我蒼瀾人自古就是如此,皇上要是不喜歡,何必招本皇子進京!”

翻臉,又是翻臉,這傢伙是專業翻臉的啊!

又或者說,司空瑾遇上個專門坑兄弟的,一心想讓他回不去蒼瀾,想讓他死在南晉。

相比之下,軒轅恆就顯得夠意思多了,知道自己的理虧,自始自終,都沒有坑聲,跟唐焱,你一杯我一杯,有說有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倆有情況呢!

唐墨心裡的怒意,一直壓著,看在他遠來是客的份上,沒有過多的計較。可是這人非得找茬,好像不把這場宮宴攪黃了,他就得捉急死不可。

“大皇子請自重,這裡是宮宴,你若是不滿意,不如早些回去歇著,想必舟車勞頓,皇子也疲憊了!”他說的很委婉,是個人就能聽出這是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