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千米之外的旗子,那旗杆細如牛毛,他竟一箭正中旗杆。

不止是射中,因慣性較大,斷掉的旗杆又被向後推移好長一段距離,直到撞到更遠處閣樓的牆壁上,深深的紮了進去。

“喔,這臂力,還是人嗎?”嚴忠驚歎的想罵人,因為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及之事。

就算他的內力,加上吳青的箭術,也不及他的一半。

對了,還是木香,她的箭法精冷度也很高,臂也夠強,可是跟這小子比起來,差了很多哦!

吳青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元瞳,“當然不是人,你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要是換成周大憨,興許他還不那麼震驚。畢竟周大憨那小子,一個人吃幾個人的飯,膀大腰圓,純粹是力氣大。

可是再看看眼前這小子,瘦的跟個猴子似的,這小細胳膊,好多一折就會斷似的。

元瞳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你們問的可真奇怪,我當然是從我娘肚子裡冒出來的,難不成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木香忍著笑,拍了拍他的肩,“我們都知道你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讓這隻老虎帶你去廚房,你最好乖乖的聽話,否則更大的那隻老虎就會看著你了。”

“老子不聽你的話,老子就要吃雞,”元瞳身子那股子執拗勁又上來了,小棉羊瞬間就炸毛了。

“好好好,只要你乖乖的,每天都有雞吃,”惹不得的傢伙,就得順他的毛。

喜鵲笑著,帶元瞳離開了。

木香回去看了英殺,發現她已經下床走動,自己清洗傷口了。

看見木香進來,她嘴角扯一個弧度,是笑,又不像笑,“主子,我沒事了,害你擔心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木香為她的堅強心疼,“就算箭拔出來了,還是得注意,流了那麼多的血,晚上說不定會發燒,晚些時候,我讓人給你煎藥送來,今晚就讓喜鵲跟陳媽輪流看著你,別再跟我說什麼沒事,等過了危險期再說。”她說完就走了。

她都走了,嚴忠也不會留下。

康伯送了大夫出去,這會屋裡只剩吳青還站在那兒。

英殺是背對著他站的,胳膊疼的很,也就沒在意,以為人都走了。

所以就開始脫衣服,身上這件已經爛的不成樣子,又染了血。

剛才好多人在,她不方便換,現在人都走了,自然是要脫下來。

吳青還想著叮囑她傷口不要沾水,還其他的注意事項,所以他沒離開。

可是再一抬頭,竟看見她在脫衣服,“啊,我……我先走了!”

他飛也似的奔出去,眨眼間就不見身影了,只怕他這一輩子也沒使過這麼快的輕功。

英殺也嚇了一跳,攏著衣服回頭看,可是哪裡還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