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不容易消停了,他倒好,又沾上了。

管家一狠心,“這事我會去稟報老爺,你看好少爺,別再讓他出去了,要是再看不住,你也不用活了,不用等老爺發火,我一個不會饒了你!”

管家說完話,甩頭離開。

在他走後,三子一改剛才卑躬屈膝的神情,不屑的冷哼,“老傢伙,神氣什麼,等你翹辮子,這管家的位置還不是我的,哼!”

“三子,你死哪去了,爺的衣服呢!”蔣榮久等不到他進來,急了。

“噯,來了,來了少爺!”

此時,蔣振庭的書房,他面‘色’‘陰’寒的瞪著跪在地上的兩名男子。

突然,他抄起桌上的硯臺,狠狠的砸向他們二人。

那二人動都不動,任他砸向自己。

硯臺擊中一人頭部,頓時鮮血順著那人的額角往下流。

縱然鮮血流盡,他也不敢動。

“‘混’賬,簡直是‘混’賬,京城怎會傳出這樣的謠言,這些人竟然敢妄議老夫,你們真是一群飯桶,讓你們去查,怎會一無所獲!”

蔣振庭氣的在屋子裡暴走,見到什麼踹什麼,碰到什麼砸什麼。很快,這間屋子已是一片狼籍。

那兩人跪著的身子都在顫抖,其中一人,小心的說道:“只是一夜之間,就傳遍了京城,原本以為謠言,是從乞丐堆裡傳出來的,可是仔細一查,今日從外面進城的農民都知道了此事,源頭實在太多,要想查到,恐怕還得需要一點時間。”

另一人也道:“不錯,此次的手法,同之前皇后與太子的謠言如出一轍,屬下想,可能是同一人所為。”

蔣振庭心中一動,“哼,還能是誰,除了那個只會偷‘奸’耍滑,強詞奪理,滿口胡言的‘女’子,還能有誰敢用此等下作的手段汙衊老夫,去,從她身邊人下手,遇上獨自在外的,悄悄的做了他們。”

他不需要再確定,不管是不是,他都非殺木香不可。

一次又一次的跟他作對,假太子一事,司空瑾一事,都讓她跟赫連晟佔盡了便宜。

恐怕連唐皇自己都沒料想到,京城禁衛軍的調令牌被她騙了去。送出去容易,要想再拿回來,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是,屬下明白!”

殺人這等事,他們乾的太多了,這次也一樣,想必不會太難。

他們這樣想,真的是大錯特錯。

與從前不同的事,他們此次遇到的對手,是個有那麼一點變態,手段不輸蔣振庭的人。

護國公派出去的人,跟之前木坤派出的殺手,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嚴忠跟吳青都在外面辦事,英皇衛隊的人,除了英殺被留在木香身邊之外,其他人也都被派了出去。

唯獨王德跟大飛,被留在軍營。

大飛負責新人的訓練,以他的話說。主子的仇家太多,不多訓練些保鏢出來哪行。

王德留在軍中,他是木香的心腹,有他在軍中擔任監軍一職,才不會讓別人有機可乘。

兩天之內,嚴忠幾人接連遭到偷襲。

最嚴重的一次,是木香跟赫連晟坐著馬車外出,英殺跟吳青護衛。

其他的人都沒帶,只他們兩人。

方向是剛從宮裡出來,因為是中午時分,街上行人並不多。

馬車拐進一條巷子時,突然衝出來一輛牛車。

那牛似乎受了驚嚇,低頭橫衝直撞,拖著大板車就朝他們撞了過來。

吳青急忙拉緊僵繩,勒停馬車。

可是牛瘋了,也嚇到了馬。

馬兒嘶鳴著,高高的揚起前蹄。

“主子小心!”英殺從馬車上跳了出去,她想衝上去攔住瘋牛。

距離太近了,馬車根本不可能立即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