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木月嵐忽然現身邊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猛的回頭,可是她手上沒有提燈籠,昏暗中,根本看不清遠處的景物,看到的,只是一團黑漆漆的東西。

“壁珠,你去哪了?其他人呢?你們怎麼可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人呢?”

沒有人回應她,四周仍舊沒有任何的聲音,連夜鳥的驚鳴聲都沒有,一片死寂,如墳地似的。

木月嵐看著周圍‘迷’霧似的景像,想逃開,可是不管她怎麼走,始終走不出去,到處都是一團漆黑。

“壁珠?壁珠?”

她一路跑著,一路喊著貼身婢‘女’的名字。

不知繞了多少個彎,走過多少個‘花’叢,忽然,她看見不遠處,似乎站著一個人。

因為先前的孤獨與黑暗,快要把她的耐心消磨殆盡,也可能是因為黑暗的地方待久了,她急於找到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突然見到有人出現,她彷彿看見了救星,欣喜的奔了過去。

“壁珠?是你嗎?”她朝著黑影奔了過去,卻不知怎麼的,腳下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絆到,身子失了重力,往前撲去。

唐昊因為睡不著,在御‘花’園中閒逛,又聽了御‘花’園管事太監的建議,說是剛開了滿樹的桃‘花’,到了夜裡,清香撲鼻,雖然看不見,但卻十分有意境。

他按著老太監指的方向,身邊也沒帶個人,就朝這邊慢步走了過來。

黑暗中,忽然聽見有人在呼喊,還沒等他找到喊叫的人,一團溫熱的東西便撲進她懷裡。

這一刻,唐昊的心,湧進一股莫名的熱‘潮’,漂浮不定,捉‘摸’不定。

“姑娘……你這是……”

“啊,對不起,我,我不小心的,”木月嵐嚇了一跳,意識到自己抱著的是個男人,因為看不見臉,根本不知,此人就是唐昊,若是知道他是唐昊,說什麼她也會跳出八百丈之外去。

木月嵐掙扎著站起來,可是‘腿’一軟,不知怎麼的,又跌了回去,好巧不巧的,又倒回赫連晟的懷抱,摔了個結結實實。

唐昊也是沒聽出懷裡的人是誰,否則他也會躲遠遠的,他又不缺‘女’人,父皇上過的‘女’人,又是木月嵐,他才不屑於多瞧她一眼呢!

在黑暗之中,這兩人都沒現,對方就是自己最討厭的人。

木月嵐捏著嬌軟的嗓音,努力想撐起自己的身子,可是手腳卻像突然失了力,半點勁都提不起來,“奴家失禮,讓公子見笑了。”

她只當這人是宮裡行走的某個武官,或是伴皇帝的文官。畢竟這裡是御‘花’園,又不是後宮。

唐昊也難得用溫柔似綿的聲音說話,整個一謙謙君子,“姑娘是不是冷風吹久了,身子不適?要不要……”

他想扶她站好,木月嵐的身子卻軟的像一團棉‘花’。

掙扎間,也不知怎麼的,他腳一歪,身子向後倒去,倒在了鬆軟,剛剛冒出青茬的草地上。

倒下的姿勢,是以‘女’上男下,木月嵐結結實實的壓在唐昊身上。

“哦……”唐昊嘴裡傳出一聲似歡愉似痛苦的聲音。實在是她壓的位置,太尷尬了,正好壓在他的身上。

也許是因為在夜裡,也許是因為他這幾日沒有召‘女’人服‘侍’,也許是這‘女’人身子真的很軟,總之,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只知道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彙集到了身上的某一處。

“公子?你還好嗎?”木月嵐嬌聲的問他。想撐起身子,從人家身上爬下來,可這手上沒勁,胡‘亂’扭動之下,倒更像是在脫人家的衣服。

唐昊身子緊張的厲害,頭腦脹之下,眼前空空的,再一看身上趴著的‘女’人,咋那麼像他府裡的姬妾呢?

他說不出話,猛的一翻身,將‘女’人壓到了身下,‘摸’到‘女’子溫軟的身子,腦子裡,嗡的一聲,徹底失去了理智。

躲在遠處‘花’叢中的小五,聽著不遠處的喘息聲,冷冷的笑了。

此處,不是隻有他一人,襄王府的暗衛也在。木月嵐的婢‘女’跟那兩個太監,就是他們處理了。兩個太監被打暈,他們只負責說話,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那個小婢‘女’,暫時還不能死,還有話需要由她的嘴說呢!

幾百米之外,唐皇正從朝政殿出來,今兒跟道長研究長生之術,談的晚了點,正要回宮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