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開比女人還要白皙的手掌,管紅葉要一百兩銀子。

之後的事,她就沒看見了,不過看那情形,他去要銀子已不是一次兩次了。

對於普通人家來說,一百兩銀子已是不少。

而此時,木景華就坐在一隻小矮凳子上,雙眼痴迷的看著臺上扭著纖腰,唱的不知所云的女子。

“他喜歡這個女子多久了?想娶她做小妾?”木香想起紅葉說的,她只生了女娃,一直沒能生男娃,為此,她婆婆可沒少給她氣受。

紅葉見捂不住了,只得苦笑著道:“這個戲班子是去年臘月到的京城,你說有多久了,至於小妾,他倒是想,關鍵是他老孃不同意,一個野戲班出身的女子,早就不乾淨了,誰敢娶回家,讓人知道了,還不笑話死。”

嚴忠已經找到一隊巡城士兵,領頭的小首領,站到木香的轎簾交前,恭敬著問安,“見過王妃娘娘”

木香重新挑起簾子,“你們在京中巡邏,就該為京城的治安負責,瞧見那野戲班子沒有,當街賣弄風騷,這成何體統,嚇壞了小娃可不好,哄走吧;”

“是,屬下馬上讓他們撤走,驚憂了王妃娘娘,是小人們的罪過,娘娘恕罪”

京城的人,誰不知這位主,是個招不得,惹不得的厲害人物。

十個巡城士兵,面對木香時,卑躬屈膝,但是一轉身,面對尋常百姓時,畫風突然就變了。

高挺著胸脯,昂首闊步,盛氣凌人,就跟那螃蟹似的,恨不得一個人把所有的路都佔全了。

“噯噯,你們幾個,趕緊把攤收了,京城重地,豈是你們這些雜耍渾人喧鬧的地,趕緊的,收拾了東西,滾出京城,若再我們瞧見你,小心關了你們,讓你們吃牢飯”

那小頭頭想必平日裡幹慣了這種事,做起來格外順手。

粗狂的大嗓門一吆喝,小娃兒嚇的哇哇哭,乞丐們一鬨而散,那些看熱鬧,出來打醬油的,都跑的比兔子還快。

剩下不肯走的,也就只有那幾個死忠粉,大多是迷戀在臺上那位千嬌百媚的青衣,反正也是爛命一條,還是看熱鬧要緊。

木景華在這一群人裡頭,顯得最突兀。

因為他穿的最好,最體面,長相不算最俊俏,但至少很乾淨,一身長衣長袍,氣質儒雅看上去像個讀書人。

他衝到那頭頭面前,攔住他,“你們怎麼可以趕他們走,他們在此賣藝討生活,已經很辛苦了,你們又何必趕盡殺絕,給人家一條活路吧”

別看他是柔弱書生,但逼急了,倒還有幾分骨氣。

臺上的青衣,這時也衝下臺,撲到木景華身邊,抱著他的胳膊,嚶嚶的哭著道:“公子莫要為了奴家跟他們吵,他們是兵,你是民,咱是鬥不過他們的,他們要攆我們走,奴家只能遵從,只是奴家走了,只怕往後再也不會到京城來了,再也見不過公子,奴家在此謝過公子這段日子以來的照顧,公子保重”百度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