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珠子轉動了下,但仍舊沒說話。

木香繼續將心中的猜想擴大,“你不說話,就是預設了,呵,他臉皮可直夠厚的,此事他預謀已久了吧?上一次山莊的劫案呢?也是他做的?他跟誰合夥?唐昊?”

她每說一個字,都會仔細觀察那人的神情。這兩人各方面實力都很強,不是一般人,要想從他們身上得到有用的資訊,很難,非常難。

但凡事都有兩個方面,最難攻克的人,好比一塊生鐵,時間久了,上面也有會細小的裂縫。

所以,關鍵的問題,是你如何敲打,讓這鐵又硬又冷的鐵板,裂開一道縫。

在她提到山莊結案的時候,那人的眼神中,似乎閃過些什麼。但在他提起唐昊時,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真的不知情,二是唐昊沒有參與。

要說唐昊沒有參與,殺了她,她也不信;。

“苗玉軒那個混蛋,接二連三的找我麻煩,等見了他,我非得好好質問他不可,這世道也確是如此,有能力,有實力,便可以為所欲為,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可是他忽略了一點,有些人可以任他宰割,有些人,是他碰不得的,”狠話放完了,見那人的眼皮子微微一合,她至少又可以確定一點,在沒有見到苗玉軒之前,這兩人不會讓她有事。

“你別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了,這幾個人是你們弄暈的吧?在這種地方都可以睡著,不是他們心大,而是有人給他們施了催眠術,我說的對嗎?”

真以為別人都看不到這一點嗎?

真當她是無知婦孺嗎?

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暫且不論在法西斯上航行,冷的要死,僅僅這湍急的河水流淌聲,就夠吵死人的了。

一直在觀察周圍情況的人,在聽到她提出催眠術時,帶著略微訝異的神情回頭看她,“你是如何知道的?”江水的聲音過大,在船頭撐船的兩個人,並沒有聽見,否則早扔掉船槳,逃跑去了。

“呵,這個很難嗎?”木香笑的坦蕩自信。

“你是如何得知的?”那又重複了一遍。

木香忽然抿唇不說話了,脖子一轉,目光直射二人的身後,身子忽然跟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癱軟在船塢的角。

她這一變化,來的太快。

那兩人反應也快,回頭看向船行的前方,遠處竟有燈光,緩緩的靠近。

兩人互看了眼,確定船頭亮起的燈光,打著他們熟悉的暗號。

這來的,是來接應他們的人。

兩人都很有默契的,不提船艙中的女人。

如果讓爺知道,他們跟肉票說話了,等待他們的,將是最嚴厲的懲罰。百度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