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為她煩惱,只為赫連晟煩惱,你也知道昊兒繼位的日子就在眼前,本宮不想節外生枝,赫連晟手中握著重兵,本宮不得不防,可是……你?”竇皇后撫著髮髻,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按理說,以木琨的身份,不該跟她廝‘混’才是。

木琨即便要找人聯盟,也有一個木鳳亭在。可是他棄了木鳳亭不管,卻爬上皇后的‘床’,其中的深意,十分耐人尋味。

關於這一點,竇皇后也知曉,但是‘女’人嘛,遇上一個知冷知熱的男人,難免不動心,不在他面前卸下防備,這是深宮‘女’人的悲哀。

唐皇現在除了每個月,按例到她宮裡小憩片刻,幾乎看不見蹤影,這怎能不讓竇皇后心生怨恨。

木琨輕攬上皇后雪白的‘玉’肩,戲言道:“微臣是跟娘娘站在一起的,鳳亭那丫頭,論謀略遠遠不及皇后,再者說了,皇上身子見好,太子繼位遙遙無期,這一點,娘娘比微臣清楚,時間一長,難保沒有變數,皇了除了太子,還有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娘娘可想好了嗎?”

“本宮想的很清楚,只是皇上最近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用膳也比以前多了,長此以往……”

後面的話,她說不下去。

皇帝不死,太子無法繼位。赫連晟又態度不明,一切的一切,對她們都十分的不利。

木琨笑道:“娘娘不必擔憂,微臣在山中修道之時,偶遇一位遊方道士,他給了微臣一瓶丹‘藥’,只要是男人,連續服食三日,入夜生龍活虎,連續服食十日,在‘床’第之上,能年輕二十歲!”

木琨將一個黑‘色’小瓶子,放在竇皇后手中,笑的‘陰’氣四溢。

竇皇后也是個聰明人,忽然‘挺’直了脊背,捧著那隻冰涼的黑‘色’瓶子,但她雖明白木棍的意思,卻不點破,故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讓皇上生龍活虎,那後宮的‘女’人,豈不是有福可享?皇上寵幸多了,萬一她們再有身孕,又該如何是好?”

“呵呵,娘娘多慮了,此‘藥’無‘色’無味,也無毒,即便是太醫查驗,也查不出任何的端倪,皇上年近不‘惑’,可以補,卻不可以大補,越是自感生龍活虎,‘精’氣損耗的越快,至於娘娘擔心的後宮嬪妃有孕,只要皇上不在了,那些‘女’人又何足為懼,到時太子繼位,該如何處置她們,還不是娘娘的一句話!”

他接著道:“太子做了皇帝,赫連晟又算得了什麼,古語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死了,一個小小的襄王妃,要殺要剮,單憑娘娘高興。”

竇皇后把玩著手中的黑‘色’瓶子,神‘色’不明,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

木琨卻知道她早就動心了,因為只要皇帝殯天,太子做了皇帝,她為皇太后,才更能為所‘欲’為,再不用像現在這般偷偷‘摸’‘摸’的。

在來此之前,木琨早已透過宮內的內線打聽到。皇后最近跟一個年輕‘侍’衛打的火熱,但是這個‘侍’衛幾天之前,在一次行動中,被人殺了。

為此,皇后在宮中生了幾日的悶氣,可是又無可奈何,連追問都不可以。

“瓶子在這裡放著吧,容本宮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

“是,微臣告退,”木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起身拜禮。

這兩人也甚是奇怪,該纏綿的時候,纏綿的如膠似漆。

可一旦離了那張‘床’,兩人又恢復了君臣關係。

今夜,南晉都城迎來開‘春’的第一場雨,幸好這場並不大,只過了一日,泥巴地面都幹了。

木香命人打造的農具,都已透過試驗,再在城中的鐵匠鋪,大批次的做了上百件,發放到各個村莊。

耕牛自然也少不得,木香命何安去京城的畜牧市場預定了幾十頭耕牛。

還有稻種,各種雜糧的種子。

話說,兩天之後,來京城領東西的襄王府佃戶們,可樂壞了,笑的嘴巴都合不攏。

不光樂壞了,還很熱鬧。

來的路上,碰見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都要誇讚襄王妃一番。

不是說主家給了他們多少好處,而是主家的這份心,讓他們感覺很溫暖。

蘿陽村子因為要蓋大廠房,村子裡有一半的地都被徵用了。

她徵用的方式,很新穎,好多人都沒見過,不光是沒見過,還很‘誘’人。

此事在村與村之間流傳,很快就傳到被唐墨佔用廠房的佃戶耳中。

唐墨徵用的土地,本就是他的封地,他基本沒做什麼補償,只是把原有土地上的佃戶遷走,給了他們另一處土地。

但是這裡面有很多弊端,村民本身是不願意離開自己世代居住的地方,再說了,新賜的土地,因為沒有耕種過,所以很貧瘠。他們至少要用兩年的時間,才能把糧食種出來。

當他們聽到襄王府封地上的佃戶,搬遷以後,竟得了那麼多的好處,誰心裡不是蠢蠢‘欲’動的。

他們不敢公開議論,但‘私’底下的不平之聲,卻愈演愈烈,漸漸就有些收不住了。

唐墨這幾日,沒空再圍著木香的店鋪轉了,他得安撫百姓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