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爆怒,正要反駁。

“你!”

唐昊一手扶著愛妾,諷刺的笑道:“說對了,有些畜生比人重要,可太子府的畜生比人還要精貴,它一條命,值一千兩,你說說,是不是比人命更值錢?”

唐墨冷下臉,“舒良娣,你可胡說,明明是你家的狗衝出來要咬人,木……襄王妃為了救人,才踢了它,一條狗而已,難道比人重要嗎?”

“殿下,襄王妃踢死了白獒,您瞧瞧,它死的多可憐,不過是對著他們叫了幾聲,便下此毒手,白獒太可憐了……”

這位叫舒良娣的妖女子,一見著太子出現,立馬改了哭哭啼啼持姿態,站起來,撲到唐昊懷裡,不哭出聲,只是靜靜的流眼淚。

見愛妾跟愛犬,一躺一坐的在地上,唐昊額上青筋直畢露,厲聲喝道:“這是怎麼回事,白獒怎麼了,你又怎麼了?”

唐昊這才怒了,一把扔掉奏摺,冷著臉趕到府門外。

唐昊正在書房看奏摺,聽聞府門外出了事,起先並沒有太在意。但當下人回稟,說是襄王妃踢死了太子的愛犬。

自然也有那忠心的奴才,回太子府叫來的太子。

說著說著,她又嚶嚶的哭了起來。

一連幾個問句,堵的粉衣女子止了哭聲,抬著朦朧的淚眼,婆娑可憐的望著她,“五殿下,這狗可不是普通的狗,是從蒼瀾引來的雪獒,稀少不少,它還是太子殿下的愛寵呢,弄成這樣,可如何是好!”

唐墨這會酒意也醒完了,邁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粉衣女子,“你是太子府的嬪妃,舒良娣吧?見到本王跟襄王妃,便是如此行禮的嗎?太子府的規矩便是如此嗎?一條狗而已,衝撞了襄王妃,它不該死嗎?”

先是震驚的捂著嘴,接著撲在白狗身邊,嚎啕大哭,“誰幹的,誰打死了我的狗,到底是誰這麼狠心……”

只見她扒開人群,誰也不看,一眼就盯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大白狗身上。

之所以,說她風騷,是因為人家,在寒冬臘月裡,居然還穿著抹粉色抹胸裙,露出兩團白花花的肉肉,吸引眼球。

正在這時,太子府裡又奔出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妖嬈風騷的女人。

趙家小子跟徐家小子也跟著太子府的人,一併往後退,乘著空檔,還向對方招招手,看樣子是想溜之大吉。

誰敢在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啊,那不是找死嗎?

太子府的下人們,都不敢吱聲,都往後退。

木香扔掉木棍,寒著臉,瞪著太子府的一干人等,“怎麼跑出來的,要問問他們,連個畜生都看不好,他們都是廢人嗎?”

康伯虛弱的哀嘆,“哎喲,這是咋回事,太子殿下家的白獒怎麼會跑出來,它不是一直都栓好好的嗎?”

只有唐墨瞧見了,看木香沒事,他才鬆了口氣,鬆開緊攥著的拳頭。

千鈞一髮的時刻,誰都沒看清木香是怎麼出手的。

彩雲跑到木香跟前,仔仔細細的把她看了一遍,也嚇的快哭了,“姐,你沒有受傷吧,它有沒有咬到你?”

木朗嚇的直髮抖,躲在栓子懷裡,什麼都不敢看。

跌跌撞撞的跑到木香身邊,看她手裡拿著棍子,衣服沒破,這才鬆了口氣。

康伯跑出來時,瞧見地上躺著的大狗,腿都軟了。

清風院離前面有些遠,赫連晟沒聽見這邊的喧鬧。

這事,跟他倆絕對脫不了關係。

木香餘光瞄見趙家跟徐家的兩小子,躲在人群后面悄悄朝這邊張望。

這回,動靜大了,太子府的人,襄王府的人,都跑了出來。

白狗摔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為免它反撲,木香又補上一腳,將惡狗踢出幾米之外。

一悶棍下去,白狗步子閃了下,張著嘴朝木香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