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飽了,”木月嵐看也不看他遞過來的東西,仍是那副不耐煩的表情。

溫榮將燒餅烤過之後,送進來遞給木月嵐,“小姐,剛烤好的燒餅,比冷的要好吃,這個給你。”

“是,”銀杏不敢反駁,只能又慢慢的坐了回去。

“回來,有什麼可問的,坐下吧,吃這燒餅也一樣,”木月嵐冷漠著說道。

銀杏察覺到主子神色不對,便站了起來,“小姐,我去對面問問,看他們還有沒有吃食,咱們買點也行。”銀杏稍稍理了下衣服,就要走過去。

她吃不下去,溫榮等人卻吃的香,能有口吃的,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木月嵐這會憋著滿肚子的火氣,啃著一塊又冷在雙硬的燒餅,聽到隔壁的吵吵聲,又聞見有香味飄過來,這會手裡乾巴巴的燒餅哪還吃的下去。

木香懶得聽他倆瞎掰扯,拿了木朗換掉的牙,遞給吳青,不管扔哪,總得扔出去。

何安也不甘示弱的跟她吵嘴,“小彩雲兒,你不得了哦,敢說我的牙,別以為主子在你旁邊,我就不敢把你怎麼著了,哎呀,我可是知道你很多秘密的哦!”

彩雲氣呼呼的怒瞪他,“他再長,也不會長的跟你一樣,長的歪七八扭的,難看死了!”

何安止了笑,指著木朗手裡捧著的牙,對他道:“木朗啃骨頭,把牙崩掉了,你幫他扔到房頂去,不然回頭牙長錯了,再長下牙去,可就麻煩嘍!”

“在笑什麼,”吳青從外面洗了手進來。

“扔房頂,扔房頂,誰幫我扔,”木朗牙上豁了個大口子,說話往外漏風。

彩雲湊過來,盯著木朗的嘴巴看,“你換的是上牙還是下牙,上牙要房頂,下牙要扔床底下,咦,你這是上牙,快扔房頂去。”

木香瞪他,“他是換牙了,有什麼可笑的,你小時候沒換牙嗎?”

“呃……哈哈,嚼骨頭把門牙啃掉了,木朗,你厲害,你牛啊,”何安笑的直往後倒。

木朗愣了愣,用手接著,吐出一顆門牙來。

話未落音,只聽擱蹦一聲,從木朗嘴裡發出來的。

何安一臉無辜,“我吃飽了啊,可是這骨頭真的很香嘛,不信你問木朗,他也在嚼……”

木香嫌棄的瞪他,“你要不要這麼噁心,這裡還有烤魚,你要沒吃飽,再吃就是了,總是嚼著骨頭,聽著真像鬧耗子!”

何安吃了木香留下的半隻野雞,他覺得骨頭最香,所以學著黑寶,把雞骨頭嚼的咯吱作響。

但是大飛不介意,吃的那叫一個香。

關於兔子肉,她還是喜歡用醬跟重辣燒出來,味道足足的,才好吃,光是烤的話……不行。

木香也扯了半隻,雖說野雞沒有兔子肉多,可野雞有味,不像兔子肉,有股子土腥味。

木朗跟彩雲分到半隻烤的表皮酥脆的野雞,以他倆的食量,半隻剛剛好。

人要想活的真實,活的踏實,就得找像木香這樣的女子,才能識得人間滋味,還不是在家擺一個大花瓶,光是好看了,卻是屁用也不頂。

現在他算是想通了,什麼才華,什麼美貌,都是扯蛋。

以前他也覺得,主子那樣的男子,一定得配絕世美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知書達理,身世顯赫的女子才行。

看看人家的主子,再看看他們的主子,這人哪,不能比,一比就得比沒了。

嚴忠從木香手裡接過食物,誠懇的說了聲謝謝。

大飛直接抓了一隻兔子,也不怕燙,抓著就啃。

“吳青,何安,你們把這些拿給外面的守衛,剩下的這些,咱們一人一個,”木香最後又在肉上抹了遍油,泛著油光的肉,別說吃了,就是看著,也受不了。

這時,木香這時的肉烤好了,香味散的滿破廟都是。

溫榮架好燒水的瓦罐,恭敬的帶著其他人退到外面,在另一然單獨起了個火堆。

木月嵐想脫掉鞋襪,可身邊還有五個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