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你少胡說,她一個村姑咋能當家?你快把藥給我拿來,傷口還在流血呢,”軒轅凌信他才怪,他不過是在推卸責任。

唐墨笑的胸膛都在顫動,“軒轅凌,對不住了,她不同意,現在這裡是她當著家,我們可做不了主。”

木香丟下一個警告的眼神,轉身進了屋。

“太子殿下,以為自己是來做客的嗎?”木香眸色清冷,隱含一絲輕蔑之意,“我早說過了,既然是做人質,就該有個做人質的樣子,唐公子,吳青,麻煩你們倆個跟我進來一趟,老七,你看著他,我瞧他精神還不錯,傷口也不必上藥了。”

“他想叫你給他燒水沐浴,”唐墨一語戳破軒轅凌的掩飾,換來他的怒目而視。

“本王,本王不是找你,是找他,”軒轅指著唐墨,眼神慌亂。

軒轅凌看見木香的面容,比之剛才那副黑炭灰臉,好看許多。而且她穿著男裝,除了女兒家的柔媚之外,還多了些英氣的味道,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耀眼極了。

鷸蚌相爭,與漁翁得利。二皇子坐收漁翁之利,赫連晟功不可沒。

這五萬兵權,轉手之後,就落到了二皇子手裡。

皇帝得知自己要睡的女人,竟被兒子提前睡過了,憤怒的心情可想而知,罰了太子一月閉門思過,又收了他手裡五萬兵權,以示告誡。

後宮之事,蹊蹺的多了。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總歸,有些看似順風順水,合情合理的事,卻並不似他表面看到的那樣。

這裡面的彎彎繞可就多了去了,是誰給她出的點子,她又如何在眾多美人之中,脫穎而出,被皇帝一眼相中,召去臨幸的?

皇帝的震怒可想而知,那女子害怕之下,便將求救的目光放到太子身上。

侍寢之夜,那女子已非清白之身。

可偏偏那女子長的極為漂亮,皇帝偶然間看上了,要她侍寢。

他玷汙了皇帝后宮的一名秀女,雖說那女子還不是皇帝的女人,且僅僅是一名秀女而已。如果此事不捅出來,把那女子往井裡一投,這事就不了了之。

然而就在此時,他卻犯了個致使的錯處。

如今赫連晟跟燕國二皇子軒轅恆聯手,要奪他的太子之位。軒轅恆此人深謀已久,且手握重兵,如果再得到赫連晟做外援,太子一位,他絕對有實力爭奪。

雖說他是太子吧,可是人家不買賬。有個赫連晟撐著,他一個別國太子又能拿她如何呢?

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

他不是懼怕木香,他是對木香是認慫了。

軒轅凌聽見她的聲音,腳一軟,差點就栽倒了。

“誰找我?”木香洗過臉,裝容沒換就出來了,仍是一副男子的裝扮。

“唉,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在跟你談條件似的,唐某真的是弄不到,要不你可以求木香燒水,她是廚娘,很會做飯,燒個熱水而已,肯定難不倒她!”

“你要怎樣才肯替本王弄盆熱水?”軒轅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再度問他,若是不咬著牙,他怕自己忍不住會撲上去,咬死唐墨。

軒轅凌苦於此刻孤立無援,但是他有潔癖啊,身上黏糊糊的,叫他如何能忍?

唐墨的腹黑比起他家主子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唐墨的腹黑就在他的一張嘴上,他不說便罷,若是說了,準能把你氣到半死。

吳青活動著受傷的肩膀,聽著他倆說話,不禁笑了。

唐墨又樂了,晃著扇子,笑呵呵的道:“軒轅太子,人質可不是這麼做的,既然做了人質,你就得有做人質的意識,藥嘛,我可以給你,至於沐浴,恕在下無能為力,這處別院,只來得打掃,連柴草都沒有,我如何給你備熱水?我看殿下還是忍忍吧!”

最後一句不是裝的,是真疼。

知道沒有危險了,軒轅凌也不怕了,太子的架子又擺起來了,“唐墨,本王受傷了,命人給本王備些熱水,本王要沐浴,傷口也需上藥,嘶,真疼!”

軒轅凌此時腿疼的要命,身子也沒力氣,懶得跟他鬥嘴,也知道這幫人不敢拿他怎樣,頂多等到赫連晟平安無事的離開卞城後,就會把他放了。

看見此人,唐墨樂了,不知從哪變出一把摺扇,啪一聲開啟,慢慢的晃著,“喲,這不是軒轅太子嗎?一段日子沒見,你咋被人整成這樣了?若不是小爺見過你,認得你的相貌,還真不敢相信,你會是燕國太子呢!”

她一說,唐墨才注意到吳青手裡提這個人。

抹了一層灰,臉很不舒服。

木香徑直朝他走去,白他一眼,道:“你這個鐵公雞,能捨得拔毛嗎?只怕十兩銀子都捨不得出呢,本姑娘靠的是自己,從來不靠男人,喏,後面那個,是本姑娘的戰利品,你好好看著,別叫他跑了,我去洗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