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費力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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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回到家，宋敏見他渾身溼漉漉的在淌水，臉色又白又紅的，一向平靜得有些刻板的臉色馬上變了。
“江淮，你這是怎麼了？”
江淮低垂著頭，壓根不敢用眼睛去看宋敏。
他沒有說過謊，一看宋敏的眼睛就會露餡的。
“哦……那個，我喂貓的時候不小心跌進河裡去了。我先上去換衣服了。”
江淮快步走上樓梯。
“砰”宋敏隨後聽到了重重的關門聲。
她心中產生疑惑，江淮平時行事謹慎沉穩，去河邊喂野貓也不是一兩次了，好端端的怎麼會落水？
難道？思及某個可能，她眼中多了幾分慌亂，快步走出了家門。
江淮衝了個冷水澡，換了睡衣躺在床上卻還是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腦海中全是那個嬌媚女人的喜笑嗔痴。
越想身體越熱，他忍不住用手捂住了眼睛。
自己怎麼變得如此汙穢？而且自己不是該厭惡她的嗎？
……
飯桌上，江淮發現宋敏和江城吃兩口飯，就用眼神瞟自己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有些難以忍受地放下了碗：“爸、媽，你們有話能不能直說？”
農村長大的他一點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可他的母親宋敏卻很喜歡如此行事。
宋敏放在桌下的腳輕輕踢了踢江城，還給了他一記凌厲的眼神。
江城連忙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嗯哼！江淮，你今天落水的事你媽跟我說了。經過我們一致討論，還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了。我們可只有你一個兒子，你可不能有個三長兩短啊！”
江淮：“……”
他發現他們二老特別喜歡說“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還怎麼活之類的話”。
他哪有這麼嬌氣？
不過他近期是決定不再去了，以防又碰見那個亂來的瘋女人。
他真的招架不住。
“知道了，快吃飯吧。”
二老沒想到他這麼痛快地就答應了，怔了怔，一時還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也好，他痛快答應，也省得他們再費力演戲了。
江淮在家躺完了週末，沒再出去過了。
星期一，他騎著腳踏車去上學。
宋敏邊將飯盒塞進他的書包，邊老調重彈：“在學校用功讀書，聽媽的話，不要跟女孩子走的太近！更不要早戀！”
“知道了，媽。”
江淮嫌她囉嗦，腳一踏腳踏車踏板，飛快騎走了。
等他來到教室，教室裡是他熟悉的打鬧聲。
才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從書包翻出早餐來吃，身旁的同桌李顯就神神秘秘湊過來，嘴角掛著一抹賤兮兮的笑弧。
“江淮，你知不知道，我們班級今天要轉來……”
李顯話還沒說完，班主任就走了進來，喧鬧的教室驟然鴉雀無聲。
班主任以往看到這鬧哄哄的教室都免不了先對學生一番訓斥，可今天，他沒有先這樣做，而是面帶微笑看向門口：“鹿同學，進來吧，和同學們打個招呼。”
江淮本來還對來人不感興趣，默默翻出了要用的語文課本，可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像魔咒般引誘他看向講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