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也是肉長的,也會滴血。

這不是一句簡單的“對不起”就可以跨過去的,荊南跨不過去。

“趙哥,我沒辦法原諒他,否則,我又怎麼來原諒自己呢。”荊南的眼中飽含沉痛。

趙燁從懷裡摸出煙準備點上時皺了眉頭又把煙放回去了,荊南阻止了他:“趙哥,你抽吧,給我一支,我也想抽。”

她從趙燁的手裡接過一根菸然後點上,猛吸了一口,一下子嗆了起來“咳,咳。”

趙燁伸出手拍拍荊南的背部,給她遞了一杯水,“不要勉強自己。”

荊南喝了一口水,剛才是她太急了,荊南學者趙燁的樣子試著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進入嗓子裡,煙氣從嘴裡冒出來,她接連抽了幾口,慢慢的習慣了這種有些奇妙的味道,只是仍然有些嗆人。

一支菸燃盡,仍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同,她覺得網上常說的吸菸緩解壓力都是騙人的,她怎麼絲毫沒有放鬆感,心裡的沉痛沒有減少半分。

荊南有些賭氣地把菸頭丟到一邊的垃圾桶,趙燁看著她的樣子失聲笑道:“好了,不提了,怎麼跟小學生一樣使性子,女孩子不要吸菸,不習慣就不要勉強。”

荊南有些不服氣:“我怎麼就小學生行為了。”她瞪著眼,“說起來還是你先提的,我這會兒心裡可難受了。”

“哎!趙哥不應該說一些逾越的話,以後不再在你面前談論有關樂言的事,省的你心裡不痛快。”

荊南沒有說話,但臉色比剛才稍微好了點。

等出了這個火鍋店荊南才又說道:“其實也不是不痛快,就是心裡難受,一難受就停不下來,既恨他又恨我自己。”

“不是你的錯。”趙燁安慰著荊南。

“那是誰的錯呢,我和他變成今天這樣我也有責任,我就是太倔了。”荊南低下頭。

她沒有聽過宋樂言的一句解釋,她沒有給他機會,也沒有給自己希望。

趙燁看不慣她這幅樣子,他伸出手把荊南抱在懷裡,荊南的腦袋埋在趙燁的羽絨服裡,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她終究還是沒忍住,每一次在面對宋樂言的問題上荊南都好脆弱,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不知道該怎麼去思考。

趙燁抬手拍拍荊南的背部,像那年夕陽下哄著車棚裡抽泣的小女孩兒一樣,他感受到了荊南的委屈和難過。

今天本就不該提的,都是他的錯。

暖和的羽絨服驅走了身上的寒氣,荊南有些恍惚,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從趙燁的懷裡出來,她眼睛有些紅,情緒也很低落。

趙燁把衣服攏好走在前面:“我送你回家,走吧。”

這一幕似曾相識,荊南不知覺地跟在他身後。

車內的暖氣開著荊南感覺好些了,趙燁坐在主駕,一路把車開出了市中心,荊南暖和的有點想打盹兒,她地腦袋在第二次磕到玻璃窗時趙燁喊了她一聲:“醒醒,小心著涼。”

荊南打了個呵欠揉揉眼睛,快到家了。

趙燁把車緩緩停到荊南的小區樓小,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到了,上去睡吧。”

荊南這會兒倒沒什麼睏意了,她拉好拉鍊開啟車門。

荊南走了幾步又回過頭;“謝謝啊。”趙燁不知道看不看得懂她的‘唇語’。

車內的人對她比了個手勢,荊南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