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周通向吳家發出挑戰之後,陳小小便去了鎮邪司,給鎮邪司那邊打了招呼,請他們做個見證。

此刻,來到場上,陳小小先是和長治縣鎮邪司統領林七夜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帶著周通等人坐下。

周通坐下後,目光轉移,落在對面一名身材幹瘦,透著些許陰鷙之色的青年身上。

隨後,他目光一轉,又是落在對方身旁那名胖乎乎的青年身上。

見到周通目光投射過來,吳鳩倒是沒有耍狠,反而衝著他露出淡淡微笑。

那胖乎乎青年則是目光閃動,神色陰晴不定。

“好了,人都到齊了,事情到底怎麼解決,大家商量個章程。”林七夜目光掃視了一下雙方,沉聲開口道。

對林七夜來說,長治縣一個馭境頂尖進入秘境的名額都沒有,他對周通佔據名額的事情,也是頗有微詞。

不過,這次秘境的所有名額都是長樂縣分出來的,那些令牌現在還都在長樂縣手中,這關頭他卻是不會因為一個馭境頂尖的名額,得罪長樂縣那邊。

況且,陳小小作為公認的秋葉郡鎮邪司統領之下第一人,實力雖然不如他,但差距並不算大,這等強者他自然不會輕易得罪。

所以,他這次已經打定主意,雙方想怎麼結局,商量著辦,他則公事公辦,保持公平即可。

吳家家主是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懶洋洋的坐在座位上,聞言輕笑一聲,側頭看向吳鳩。

“我來這裡,只是作為長輩做個見證,小輩的事情,自然由小輩自己商量著辦,我就不參與了。”

陳小小微微點頭,平靜道:“理當如此,就由小輩商量著辦就行了。”

話說到這裡,那吳鳩當即輕笑一聲,裝模作樣的朝著周通拱拱手,道:

“呵呵,周師弟,為兄在這裡給你陪個罪。

那天,那幾名世俗武夫口不擇言,語氣狂妄,衝撞了我,我身邊的同伴看不過去,才略微出手教訓。

他本來也沒想著傷人,沒想到對方口氣很大,實力卻有點太弱了。

我同伴已經手下留情了,就……”

吳鳩伸出手掌,屈指一彈,如同彈飛什麼飛蟲一般,道:“就那麼輕輕碰了她一下,誰知道對方那麼不經打,一下子鬧出了人命。

聽說那人還是什麼大宗師?這也有點……

哎,世俗武夫麼,和我等血脈武者差距實在太大了,想要留手,可根本留不住啊。”

他假惺惺的道:“真是罪過,為兄向你道歉了。”

吳鳩嘴裡說著道歉,言辭之間卻滿是譏諷與挑釁意味。

他這麼說,倒不是他真如此狂妄,吳鳩雖然性格張揚,但這麼多強者看著,他又不是傻子,一般情況下怎麼會平白說出這樣討人厭的話。

如此做派,不過是為了激怒周通。

到時候,他再提出要拿名額當賭注,周通怒火攻心才會答應下來。

否則,要是他提出用名額當賭注,名額太過珍貴,周通不答應,他的心思豈不是白費了。

“你!”

聞言,一旁的陳叔和其他幾名宗師,都是氣的渾身顫抖,怒氣勃發。

尤其是江大宗師的親傳弟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對方。

吳鳩皮笑肉不笑,繼續道:

“周師弟,其實我們也不一定要對戰,我同伴出手傷人,的確不對,要不我拿出一份賠禮,這事就這麼算了?”

吳鳩這是先把避戰的理由放出來,表示他想戰就戰,不想也可以。

血脈武者一直是特權階層,以往這種事,最好的處理結果,也就是如此。

他如此解決方式倒也讓人挑不出毛病。

而如果周通執意要戰鬥,那就需要些賭注當對戰的彩頭了。

這一環套一環,都是他提前都準備好的話,一切都是為了那進入秘境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