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邁步要去鏡湖,趙西鳳攔住。

“這邊請!”

趙西鳳警惕他。

醉翁之意不在酒,說得好聽是討教,你外公幾十年前打的什麼主意,你現在就打的什麼主意。

童家吃過遇家一次虧,不可能再吃虧把自己女兒搭進去。

要不然真成了大家說的那樣我童家在幫遇家養媳婦。

“討教就不必了,我女兒不在家。”

江羨哪知道童家人一直是防賊一樣防著他,生怕他把閨女給拐走了。

他只想去鏡湖閣找寶箱。

不過,現在初次來人家家裡不能硬來吧,還是規矩一點暫且作罷,見機行事。

跟著趙西鳳往另一條路走。

“師姐是參加工作了還是讀書?”

“參加工作兩年了,本來是這兩天要回來的,但是男朋友那邊有點事,你也知道男女朋友總是卿卿我我的捨不得分開所以沒回來,下次吧,下次她帶男朋友回來,你們一起討教。”

“師姐都有男朋友了,恭喜恭喜。”

“謝謝。”

剛走了幾步,江羨停了下來,看到那邊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一閃而過沖到草叢裡去拔蘿蔔去了。

咦?

好眼熟的二哈。

給惡霸洗完澡的童鉑庸擦著手走來了,經過趙西鳳的介紹才知道這位是遇恆之的外孫。

童鉑庸多年前代表父親童季禮參加過遇見江山的婚禮。

彈指一揮二十多年過去了。

“師伯。”

江羨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童鉑庸大方的將江羨扶起,打量著他,“不錯不錯!不愧是遇見江山的兒子,很有氣質。”

童鉑庸這人和父親童季禮的性格相反。

童季禮的確是有點小氣,童鉑庸這人城府極深,只是平時鮮有表露。

每個人一生中都有一個痛,童鉑庸這輩子的痛就是父親童季禮娶了她母親鴉隱,沒錯姓鴉名隱,一個很有畫面的名字,一群烏鴉歸隱山林。

鴉隱嫁給了童季禮過得很幸福,要什麼給什麼,卻終究得不到童季禮的心,因為他心中都被他小師妹鍾子佩佔據,容不得鴉隱一絲絲的立足之地。

作為妻子鴉隱是幸福的,作為愛人鴉隱是悲哀的。

這些事,童鉑庸是介意的。只是從未和父親童季禮爭執過,他只是替母親鴉隱感到不值。

此時看到鍾子佩的後人江羨,童鉑庸覺得自己的父親太執著了,太痴情了,何必呢。

心裡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拍拍江羨的肩膀:“你外公身體還好嗎?”

“挺硬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