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小夥子去哪兒?”

江羨:“不走。”

司機:“玩我說吧?”

江羨:“少廢話,等一會兒,不會差你錢的。”

江羨掏出一百塊放在中央扶手上,司機這才閉嘴。

司機順著江羨的目光望向前方那名亭亭玉立的女學生,眉頭皺了皺,“你?”

“跟上跟上。”

江羨見童司司上了12路公交車,趕忙招呼司機跟上12路。

司機穩健的跟在後面,每一個站都停在公交車後面。

“小夥子你跟蹤人家姑娘幹嘛?你要是做違法的事,我可不幹。”

“……”

江羨白了他一眼。

“我是她同學,我最近覺得我這位同學有點問題,很擔心她,怕她想不開,所以跟著她看看,你也知道要高考,壓力大。”

司機一聽這話,才點頭相信。

十多站後,12路停在一條名叫‘新民路’的站牌,童司司下車,江羨都懶得讓司機找錢就匆匆下車,幾十塊錢江公子向來都是善財童子。

遠遠地跟著她。

司司走進了菜市場,這個點菜市場的菜很便宜,司司買了一顆花椰菜,然後買了一個豆腐,就這麼簡簡單單,沒有買肉,走出菜市場往旁邊一條破爛的小巷走。

這裡貌似是城市裡的棚戶區,小巷並不寬,地面上是活動的水泥下水道蓋板,踩上去還是活動的。巷子兩旁是一間又一間的民房,裡面住的有農民工、有孤寡老人……

江羨看著這一幕,眉頭都皺成一坨了。

難以想象自己的司司到底活在怎樣的世界裡面?

走到巷子十字路口,童司司往右轉走了十多米,江羨站著十字路口,並沒急於跟上去,因為這是一條死衚衕,自己若是轉身跨出去必定會暴露。

“媽,我回來了。”司司喊了一聲,聲音輕鬆幸福,是學校裡從未有過的,家的港灣才是她放鬆下來的一切。

“司司你回來啦……”

一個聲音傳來。

趙西鳳的聲音!

江羨猛然轉身望向巷子最深處的那戶人家。

一剎那,江羨愣住了。

那戶人家,那戶家境寒酸的人家,那位穿著校服亭亭玉立的女孩子童司司,把買回來的花椰菜和豆腐放在門口的石板上,這是個簡易的灶臺。

而她身邊的趙西鳳面容憔悴,穿著很簡樸,也沒上一世趙西鳳年輕,很顯老,她坐在輪椅上!

“輪椅?”

江羨傻眼了。

趙西鳳坐在輪椅上?

她為什麼做輪椅?

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羨腦子裡冒出很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