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不好判斷。

而昭陽和司馬昭魚的心肯定還是純純的楚國心,畢竟他們不像都布和孟殤,是跟著新會一塊成長的。

他們還未能接受新會的思想。

司馬昭魚突然向昭陽問道:“你說賙濟會取代天子嗎?”

昭陽沉吟少許,然後道:“我認為是很有可能的。你可還記得他當時在郢都拒絕坐上王座嗎?”

司馬昭魚點點頭道:“自然記得,當時他說自己志不在此。”

昭陽道:“當時我也不能理解,但是如今......我以為他是志在天子,故而拒絕郢都的王座。”

說到這裡,他稍稍一頓,又道:“如今他也有實力坐上這王座。”

其實關鍵還是有實力。

坐上去其實並不難,之前洛邑完全被韓國包圍著,韓君要坐上去,簡直是輕而易舉,可韓君卻不敢坐,原因就是他沒有這實力。

當初秦國要出兵洛邑,但最終也沒有出兵,原因也是因為實力不夠。

但賙濟現在是真的有實力坐下去。

放眼天下,誰能當下的新會抗衡。

故此當新會大軍包圍洛邑之後,就製造出此戰最大的懸念,也就是賙濟將會如何處置天子。

在外人看來,新會大軍是在第一時間包圍洛邑的,這等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這不禁引得天下名士的擔憂。

天下名士聞此訊息,皆趕往洛邑。

其中主要就是以孟子為首的儒家,他們是堅決反對賙濟取代天子。

他們甚至都不贊成新會的宗旨。

孟子雖然提出“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觀點,但是這個觀點到底是從君主的角度出發,這邏輯思維,你得關愛百姓,你的政權才能夠穩定。

歸根結底,是捍衛君王的統治。

儒家也從來不認為這勞動者是能擁有與統治者一樣富貴的資格。

儒家的階級是非常明確的。

貴賤也是分得很清楚。

不過這絲毫不妨礙孔孟的偉大,因為在當代,這已經是非常非常先進的思想。

因為當代統治者,視野人為牲口一般,絲毫不關心人民的死活。

儒家的思想不但先進,而且符合當代的管理技術。

你不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去嘲笑巨人比你矮,這只是小丑所為。

墨者是站在勞苦大眾這邊的,但是不符合人性,也不符合當代管理技術,過於理想化。

但不管怎麼樣,這二者從根本上就是對立的。

儒墨水火不容。

而那邊秦國墨者也是在第一時間抵達韓國的宜陽,但很尷尬的是,當行會鉅子在宜陽拿出令牌準備號令墨者時......!

大家對此是無動於衷。

並且還將他們給趕了回去。

新會雖然是墨者行會脫離出來的,但二者已經完全沒有關係。

這核心思想都不一樣。

如今的墨者行會只是小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