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夫人瞧著姬定伸在身旁的手,問道:“你想作甚?”

“有...有小飛蟲。”

姬定一臉尷尬地搖擺著手掌。

門外傳來法克的聲音,“先生,屈大夫和司馬太宰求見。”

“好...好的,我就來。”

姬定立刻站起身來,又向荊夫人道:“夫人,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先失陪了。”

荊夫人抿著唇,輕輕點了下頭。

姬定瞧她憋著笑意,都不敢說話,稍稍有些窘迫,狼狽地出得房門,可還未走兩步,就聽得屋內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法克道:“先生方才又再說笑話逗夫人開心麼。”

姬定怒罵道:“閉嘴。法克魷!”

法克委屈地垂下了頭。

屋內的荊夫人想起方才姬定那窘迫的神情,已笑得已是前俯後仰,那抹胸裙衫漸漸有些力不能支。

好在荊夫人及時收住,並沒有裙衫內的原罪釋放出來,她喃喃自語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他還真是猜中了。”

.....

“客卿似有些不開心?”

司馬昭魚瞧著姬定鐵青著臉走了進來,不禁小心翼翼地問道。

姬定瞧他一眼,心想,你們兩個混蛋,壞我好事,沒好氣道:“我說二位,這上吊也得喘口氣吧。”

司馬昭魚不禁一臉尷尬。

屈易為卻道:“周客卿,這可怪不得我們,誰讓你事先不告知我們標準到底是什麼,以至於如今也牽連到我們。”

司馬昭魚點點頭道:“如今那些大夫紛紛找到我們訴苦。”

說到這裡,他稍稍一頓,又補充道:“其實我們也知道這個標準,確實非常簡單,我與屈大夫也是心服口服,但從現在情況來看,似乎有許多人未能完成,這......!”

人情世故,可不是是非對錯。

但錯的人多了,這錯自也是對。

真理永遠掌握在多數人手中。

姬定問道:“那他們想怎樣?”

屈易為和司馬昭魚相覷一眼。

屈易為道:“這結果他們可以認,但是他們希望周客卿能夠網開一面,在大王面前為他們的後輩美言幾句,就說那些人是因水土不服而回得家。”

姬定笑道:“你們可以去跟大王說啊!”

司馬昭魚道:“那也得周客卿配合呀!”

姬定真沒有想到司馬昭魚這麼直接。

若以腐敗而論,楚國的政治可真是腐敗透頂,是完全沒有下限的那種,這其實非常非常平常的政治操作。

姬定沉吟少許,道:“若是平時,我倒是可以配合二位,但是據我觀察,大王對於此事是非常看重,原因二位應該知曉,我自不便多言。”

屈易為和司馬昭魚自然知曉,姬定指得是什麼。

楚威王時日無多,他非常渴望去解決一些問題,而不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姬定又道:“不過我這麼做,並非是有意要得罪那些大貴族。”

司馬昭魚瞧了姬定一眼,這還不算有意得罪啊!

這真的是將貴族的底褲都被扒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