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術笑道:“也許君上不是不知,而是故意為之。”

殷順且錯愕道:“此話怎講?”

富術道:“君上也許是不希望賙濟與我們的關係非常好。”

殷順且恍然大悟:“哎呦!這我怎麼都沒有想到。”

富術笑道:“那是因為你太緊張賙濟。”

殷順且苦笑幾聲,也未反駁,只是嘆道:“方才君上說不想做亡國之君,我又何嘗想做那亡國之臣啊!”

......

夕陽西下。

兩道斜長的影子掠過路旁的雜草。

“精彩!真是精彩!這真是老夫上過最為精彩的一堂課啊。”

子讓忍不住搖頭稱讚,又偏頭看向身旁的姬定,道:“但有一個問題,老夫至今都還未看明白。”

姬定笑道:“但願我能再為老先生解惑。”

子讓捋了捋鬍鬚,笑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是你之前說得,老夫如今也是甚感認同。那麼你如此煞費苦心給老夫上了這一堂課,你所求定不只是想為你恩師證明吧。”

姬定微微一笑,反問道:“那不知老先生以為我所求的是什麼?”

子讓斜目打量下姬定,似笑非笑道:“你想要領導墨者。”

“呵呵!”

“怎麼?莫不是老夫猜錯了?”子讓神色一變,詫異道。

姬定搖搖頭道:“其實也不怪老先生,畢竟老先生與我認識不久,對我這個人並不瞭解。”

子讓哦了一聲:“此話怎講?”

姬定搖頭笑道:“我很少求人,一般都是別人求我,老先生猜我是有所求,那肯定是猜錯了。”

子讓愣了愣,不敢置通道:“也就是說,你是要讓老夫求你來領導墨者。”

“我不見得會答應。”姬定搖搖頭道。

子讓聽得都傻了,是好氣又好笑道:“如你這般狂妄之人,老夫還真是頭回遇見。”

姬定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想低調,只是能力不允許。就好比那牙粉,我犯得著去求人來買嗎?”

子讓呆愣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小子!老夫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就不求人。”

姬定是笑而不語。

這時,一輛馬車從後面追上來,停在了他們身邊。

子讓道:“老夫就告辭了。”

姬定頷首道:“老先生慢走。”說著,他又向車內道:“公主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