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試了好幾次,愣是感覺嘴唇重逾千斤,根本張不開,只得扭頭,神情駭然的盯著楚雲韜,哆嗦著嘴唇發不出一個音來。

許是大家都聽到了猛獸的聲音,原本打得難分難捨的兩隊人馬,竟是同時住了手,只戒備的掃視自己周圍。

楚雲韜和丁蘭臉上也浸滿了凝重,楚雲韜眼觀四方,心念一動,朝旁邊的丁蘭打了個手勢,長臂一攬就把于丹青夾在了身側,幾乎與此同時,足尖點地,趁著青衣人住手的空檔,極速掠出很長一段距離。

“殺!”

疾風勁過,青衣人回過神來,有人高喝了一聲,其餘人盡皆反應過來,須臾間,雙方人馬便再次展開殊死拼殺。

血腥味愈發濃重,每次呼吸都是熱血的腥甜之味。

丁蘭給楚雲韜打掩護,三人總算衝出了青衣人的纏繞,來到附近一處相對空曠的花園停下。

楚雲韜把于丹青放下,扶著她肩膀問,“能站穩?”

于丹青用力一抿嘴唇,點頭,拂開楚雲韜的手,挺直身板兒站著,語調沉得不能再沉,“能。”

說完,眯起眼睛打量四周。

出了混戰場,那些猛獸的叫聲便顯得清晰了許多。

看不到它們的身影,卻能聽出它們應當離此地不遠,也就是說,那群吃飽了撐得沒事幹的蠢女人並沒走遠。

“楚雲韜,我不信陳皇后膽大至此,敢在永壽園內殺了所有赴宴的人。”于丹青轉頭,目光陰沉的盯著楚雲韜。

這話,看似自述,又像求證,更像虛張聲勢的自欺欺人。

楚雲韜斜眼看了她幾瞬,微吸一口氣,看向猛獸聲源方向,隨意應道,“我也不信。楚靜之事,她確實罪大至死,可她身後還有國公府和國舅府,她再恨你,也不可能拿孃家兩府,陳氏血脈跟你陪葬。”

于丹青眼神一閃,忽而如釋重負,笑了笑,“對,她是聰明人,不會瘋狂到這種地步。”

不遠處的長廊下,又一隊禁軍朝猛獸方向狂奔而去。

于丹青眼角瑟縮了一下,聲寒如冰,“我們現在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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