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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永乾宮。

胡太醫三人診完脈,皆是面色凝重的垂著頭,不敢看永顯帝。

陳皇后關切催促,“皇上到底如何了?你們一個個都啞了?垂著頭作甚?”

鄭太醫自然知道胡太醫三人為何不敢開口,看了看寢殿內的一大堆人,皺眉對陳皇后道,“娘娘,看病問診素來重視患者隱私,不若,讓閒雜人等先行迴避?”

“不必。”

“不用。”

陳皇后和永顯帝同時出聲。

話落,永顯帝朝著她笑了笑,對胡太醫三人道,“朕是何情況,但說無妨。”

聞言,鄭太醫四人立馬跪了下去,痛聲低呼,“皇上——”

永顯帝擺擺手,淡聲道,“說罷。朕早有心理準備,能活過初一,便活不過十五。”

“皇上!”福萬全急得一下撲到他腿上,哭哭啼啼道,“您是真龍轉世,您是萬歲——”

永顯帝輕笑兩聲,抓著福萬全後背一用力,把他提到了邊上待著,“朕命令你們,即刻回稟朕的問話,否則,治你們抗旨不遵之罪!”

四位太醫互相觀望了一番,胡太醫率先開口,“回稟皇上,您的內臟強勁康健,並無任何不妥。”

“嗯。”永顯帝淡淡扯唇,顯然沒信他的話。

錢太醫道,“微臣查驗了您的血液,也無任何異常。”

“嗯。”永顯帝索性抄起雙臂,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幾人,“繼續。”

藺太醫磕了個頭,支支吾吾道,“皇上似乎中了毒。”

“似乎?”永顯帝抬眉。

藺太醫頷首,回憶著道,“此等症狀和脈象,微臣只在十餘年前從一本雜談上見過,此毒是由一種極寒之地的植物提萃而成。只一種植物便能提萃出如此邪佞霸道之毒,微臣當初覺得新鮮,又覺可笑,便多了個心眼記著,那植物名叫雪山芒來著——”點點頭,“對,就是雪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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