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青皺皺鼻努努嘴,不置可否,“你告訴我就是了,萬分感謝。”

楚雲逸毫無平仄的問,“你看上他什麼了?”

枉他還替她擔心,結果她大晚上的等他竟是為了打聽此人私事,著實諷刺。

于丹青回想著傍晚見到的陳志煥,“體形修長,身材勻稱,星眉劍目,面若玉冠,文質彬彬,溫潤如玉,風度翩翩,溫柔體貼,出手大方,嗯,典型的高富帥優質男。”

這是她的心聲。

“出手大方?”楚雲逸抓住一句重點。

于丹青一揚眉,笑道,“嗯,送了我一套赤金頭面,我兩年不吃不喝也不一定能買上那玩意兒。”

楚雲逸扯了扯嘴角,“其他人是什麼禮物?”

于丹青仔細回想著,把其他人的禮物全都念了出來。

楚雲逸冷笑,“還真是與眾不同。”

于丹青點頭,“所以我才問你啊,前世他對我如何?若張氏只是利用他毀我清白,而那陳志煥家中也無妻妾,一切正常的話,我便如了她的意,皆大歡喜不是。”

楚雲逸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毀你清白?”她竟是雲淡風輕的說出這話。

“嗯。”說白了,就是先上車後補票。她是實質重於形式之人,“只要結果一樣,先後順序倒是無妨。”

他輕嗤,“你想要怎樣的結果?”

于丹青突然有些懨懨的,“我還能想要怎樣的結果,不就是找個像樣的男子,跟我好好過一輩子。”

這大永王朝的女子,不都是這般依附男人而活?等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後相夫教子過完一生。

楚雲逸閉上眼睛,沒想到她真的生了嫁給陳志煥的心思。

靜默好一陣後,他才冷聲說道,“他是於夫人的表侄,你與於夫人是何關係?你跟他能有好結果?”

于丹青有些黯然的看著自己腳尖,輕聲分析,“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平日又不認識什麼男的,眼看著就要議親了,那張氏又沒安好心,我還能指望她給我指門好親事?我那父親是什麼心思,你還不知道麼?這陳志煥各方面條件都挺好,雖是張氏的遠房表侄,不過終究是遠房,張氏還能管得了他?商人家庭,應該比官員家庭,輕鬆得多……”

“愚昧!”楚雲逸突然煩躁的打斷她,“你在於府都應付不來,還妄想以那樣的身份在韓城陳家好好過日子?!再者,你平日認識的男子還少嗎?哪個不比陳志煥條件好?你就看不見嗎?”

于丹青想了想,前頭一句說得沒錯,她在於府還是嫡女,整日還擔驚受怕。若是因為名譽被毀而嫁去韓城陳家那樣的巨賈之家,想想都覺得頭疼。後頭一句,她就不敢苟同了,她平日認識的男子就那麼幾個,除了唐子謙是個正常人外,什麼楚雲哲楚雲逸沈軒,就沒個正常的,這些人完全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楚雲逸見於丹青仍是低頭沉思,冷冷的問,“你今晚專程等本王,就是要問這個?”

“嗯。”

他捏了捏眉間,淡淡的說道,“陳志煥目前並無妻妾,人品,算是正人君子,身體你也看到了,並無不妥。”

于丹青點點頭,“我看到的當然是一切正常,就怕有啥隱疾,比如,那啥不行什麼的……”

不然這麼完美的人,怎麼會淪為張氏的棋子?

楚雲逸的臉刷的一下通紅,厲聲低喝,“不守婦道!”

于丹青如今對這個詞早已免疫,“隨你怎麼說。你知不知道?”

楚雲逸實在後悔今日走這一趟。起身撫了撫袍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徑自開門離開。

“哎,楚雲……”于丹青追到門口,早已不見他的蹤影。她憤憤的瞪著外面,他還沒告訴她,前世陳志煥是如何對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