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盛鈺雲淡風輕地補充道:“正好在外面抽了根菸。”

他一說,孟西夷才聞到一點淡淡的煙味。

想來他說的是真的,但不是剛才抽的,估摸著在車外站了好半晌了。

孟西夷捏緊手指,有點不知該是什麼滋味。又記起他那通通話,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做?”

“沒,我現在只有你的事。”盛鈺發動車子,扭臉看她,“要去機場嗎?還是哪。”

孟華東很多年沒有離開過下沙裡到外面,更別提在下沙裡土生土長的何玉。何況來的是盛京這麼遠的地方,不可能不管不問,有什麼事還是要找孟西夷。

孟西夷也有很長時間沒見過孟華東了,最近的一次還是去n城做交換生之前,她回下沙裡給蔣樅掃墓。

去機場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休息好剛才短暫的睡了一覺,孟西夷的頭有點疼。額角脹痛,孟西夷抬手揉了揉,心情也隨之被影響的更跌落一層。

盛鈺眼尖的注意到,眉心微動,關切地問她:“是不是哪不舒服?”

“沒事,可能是沒睡好。”

“今晚回去早點睡。”盛鈺扶著方向盤,說完又很不滿意似的,“你爸他們過來,你準備怎麼安排?”

孟西夷已經有打算了,反正她和孟華東與何玉的關係一般到不能再一般,可以省去很多不存在的聯絡。

她低頭檢視給他倆訂好的酒店,也就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

“他們應該也不會待太久,讓他們在孟天醫院旁邊住下,孟天只是斷了根小手指,有什麼他可以幫他們弄。”孟西夷的情緒反應都很淡然,“我還有工作,請不了長假,這兩天就回去。”

這些話要是讓別人聽去,一定會認為她冷血薄情。

同父異母的弟弟斷了根手指頭,她都能說的這樣輕鬆,還用了“只是”這樣的詞語。似乎斷的不是手指,而是根蘿蔔一樣不足為提。

盛鈺卻沒感覺,他斟酌幾秒,還是禁不住問道:“阿許那邊呢?”

孟西夷就知道他在意,不過這事沒什麼好瞞著的,她姿態端正地說:“我去京州前肯定還是要去看望他。”

說著話,孟西夷抬眼瞄盛鈺,有著難以察覺的軟化態度,“到時候,我想自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