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盛鈺也沒注意,不過眼下看她拿著行李箱準備出去的樣子,大概被他們猜對了。

盛鈺拿著杯子從她面前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他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陳言書卻在他身後站定,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情,問了一句:“你怎麼回來了?”

盛鈺莫名其妙地扭頭看她一眼。

陳言書又補充說:“因為我看你沒事不會回來的。”

“我媽明天回。”

簡短的幾個字,多一個字都不說。

陳言書明白他的意思,他住這明天去接人比較順路。

盛鈺又感覺挺奇怪的,“我哥沒跟你說?”

“嗯……”陳言書糾結兩秒,選擇了說:“其實我跟你哥,今天已經簽好字離婚了。”

所以關於盛家的事,盛懷自然不會再告訴她了。

盛懷短暫的詫異過後,記起當初他們結婚時,陳言書說,她跟盛懷只是各取所需,協議結婚。現在能簽字離了,想必是時間到了,也談妥了。

那陳言書現在帶著行李走,也可以理解了。

“這事兒你們跟爸媽說了嗎?”

“盛懷說,他會找機會告訴他們。”

盛鈺點點頭,沒什麼話要說的。

畢竟盛懷做事,不用別人擔心,而且就算有什麼影響,也跟他沒關係。

陳言書看著他,說:“你也不要擔心被外界知道了會不會影響你們家,你哥說了,離婚的事公不公開都是順其自然。你知道你哥的為人,他不做沒計劃的事。”

盛鈺覺得,陳言書瞭解盛懷,但不太瞭解他。

他是不會擔心的。

他沒心沒肺地問:“所以他也計劃好給我找新嫂子了嗎?”

陳言書的表情有瞬間的不受控制。

在客廳討論這些話不太合適,畢竟盛懷和盛開宇就在樓上,隨時可能下來。但陳言書摒棄掉謹慎,就想在這時候和盛懷說這些。

可能是在盛懷獨斷冷漠下滋生出的反骨,陳言書竟有些想看到盛懷下來聽見的畫面。

“他有沒有找好新的人選,你應該去問他,他不會在婚內讓我逮到把柄的。”說到這,陳言書自嘲地笑笑,“或者說,他會隱藏。鬧到派出所那次,事後不也毫無動靜了嗎?”

她說話的時候,盛鈺把茶水喝完了。喝完他就想回房間,便說了句沒多少營養的話:“嗯,我知道。”

看他要走,陳言書語速加快了點,“我叫的車還沒到,你能送我出去嗎?”

“不能。”

盛鈺回答的乾脆,陳言書尷尬地說:“你喝酒了,那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在他上樓梯前,陳言書沒忍住又開口:“你還和孟西夷在來往嗎?”

她會這樣問,實在是因為盛鈺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無所事事的狀態,不怎麼工作,還能因為什麼呢。

之前有段時間,他也是這樣,那時候聽盛懷說,他不工作,總往京州跑。孟西夷在京州啊,他肯定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