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鈺莫名其妙離開盛京十天了,公司的事他鮮少能遠端完成,因為他的大部分時間都用在孟西夷身上。盛開宇難免問他在做什麼,想幹什麼,並且催他儘快回去。

盛鈺不得不不顧孟西夷的態度,主動找她。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學校?”

孟西夷正在收拾蔣樅書桌上的東西,聞言手上的動作停了停,很快又繼續投入到整理之中。

沒有回答,盛鈺短短几天都習慣了,他繼續道:“你總要有個時間。”

“你要走可以直接走。”

她有兩次聽到盛鈺接電話,對方似乎讓他早些回去。

盛鈺無奈道:“我不著急,我得先把你安排好。”

孟西夷手上的速度漸快,“你不用管我,我們已經沒關係了。幾天時間到了,我還是這個想法。”

“為什麼突然要分開?”

“不想在一塊了。”

聽著很像賭氣,盛鈺當然無法接受。

他伸手拉住孟西夷,“有什麼你可以直接說,這種理由我不接受。”

孟西夷看了看他拉著自己的手,又感到累了。

不僅僅是身體累,而且要為了他想那麼多而感到累。

“因為我讓你陪我回來那天,你為了陳言書的事拒絕了我。”孟西夷想趕快結束,乾脆開門見山了,“你也可以說你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你拒絕我在幫陳言書辦事,因為她我不喜歡,我討厭她。”

盛鈺才知曉她不知何時知道了這些,他看她這幾天為蔣樅的事難過才暫時沒有提別的事情。

“是有一部分原因在於我不知道這邊的情況,至於陳言書,我那天是想跟她說清楚以後少來往,正好碰到她被人找麻煩進了派出所,當時只有我能幫她而已。”

“不管什麼理由,只要是為了她,我都不接受。”

孟西夷受夠了有陳言書插進生活的時候,如果盛鈺擺脫不了,那她只有遠離盛鈺。

可這在盛鈺看來,很不值當,“就因為她沒必要。”

或許一次兩次沒有必要,但在孟西夷這裡,全部都累加在了一起,到了某一個限度,那就是重要。

何況這一次,她聽到電話裡陳言書高興地找盛鈺道謝,她就會想到自己是怎麼度過這幾天的。

孟西夷飛快眨眨眼逼回眼淚,“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走吧。”

盛鈺攥著她的手,不鬆開,“我已經跟她說開了,你在意的情況以後不會再出現。”

“一定要我說清楚嗎?”孟西夷想掙開他的束縛,視線還是被眼淚模糊,她忍著沒掉下來,儘可能冷靜道:“你有把我當成你重要的人嗎?如果有,為什麼一個陳言書都能排在我前面。就算沒有她,換成另外一個你認為重要的人,下一次你還是會以那個人為主。你能給的,和我需要的根本不對等。我不開心,既然這樣了,我為什麼還要跟你在一起?”

她總算推開盛鈺的手,或許因為他在一瞬間鬆懈了力氣。她擦了擦眼角,深吸一口氣,“我不會改主意,你要真想在這時候讓我跟你吵,那你隨便。”